月镜掀开被子下床,她找不到自己的拖鞋,赤脚走到房门口,轻轻开门,将头缓缓伸出去,小脑袋在外面瞄了瞄沈皓寒,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她才窜出他房间,小跑着冲向自己房间。
进了房间,月镜立刻关上门,上锁。
终于安全了,她闭上眼睛,做出一个深深的呼吸,手轻轻拍拍心脏处,好慌。
心脏还在跳得很厉害,想起沈皓寒兽性大发的时候,她怕得双脚发软。月镜锁上门后,走进卫生间,她站在镜子前把衣服脱掉,镜子中的自己,白皙的身子上,到处都是吻痕,看得自己都觉得心慌。
她走到浴缸前,放了热水,然后坐进去。
泡在慢慢涨起来的热水中,月镜缓缓躺下,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昨晚上的一幕一幕,脸蛋烧得火热。可是心脏却愤怒得起伏不定。
自己到底还是嫁给了一个野兽?
彻夜的让她跌宕起伏,承受不了他粗暴求饶也不行,非得把她折磨得这么难受。她深深体会到男人惩罚女人的这种方式远比动拳头打人来得痛苦。
泡在浴缸里,月镜身子得到了舒缓。甩甩脑海里的画面,不去想沈皓寒了,她只能怨自己命苦,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再想想,归根到底,他突然这么生气到底是因为什么?
月镜泡了一个小时的澡,再洗了头,然后从浴室出来,穿好衣服吹干头发,趴在床上又睡了。
刚刚睡着,月镜就听到有人敲响房门,她转过身喃喃着,“进来。”
估计房间外面的人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再一次敲响。她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头还有点痛,下床穿鞋,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门前,将门打开。
桂嫂托着一碗粥站在门外,“夫人,这是先生吩咐给你煮的粥,你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喝点粥吧。”
月镜揉了揉眼眸,眯着眼看看桂嫂手中的粥,再看看桂嫂慈祥的脸,然后将门推开,让桂嫂进来,“是沈皓寒要你煮给我吃的?”她的语气充满疑惑。
桂嫂边进来边说,“是的,中午我发现你发高烧了就给先生电话。先生赶回来就一直在照顾你,连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一直在你房间……”
“你等等等等……”月镜越听就越觉得离谱,攒眉走到桂嫂的身边,“你说沈皓寒中午开始一直在照顾我,不是你给我擦身,给我喂药的?”
“不是我,是先生,他一直在房间里一步也没有离开过。”桂嫂放下手中的粥,扬起淡淡的笑意,“先生很紧张你。”
月镜顿时蒙了,她愣在原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努力的想着病得混混沌沌的时候,是谁照顾她,桂嫂放下粥看看她发呆的表情,她只好退出房间,轻轻的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