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取下墨镜,躺了上去,微闭着眼睛,全身放松,两年前我刚认识宁昊然时非常抵触,也做过伤害他的事,对这个温润的男人心底生出一股厌恶,或者说我对所有的男人都厌恶。
我得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六亲不认,甚至差点酿成大错,掐死与我最亲的人,想起那个被我差点掐死的人,两年没见,我连他现在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
“最近心情怎么样?”宁昊然问我,如沐春风的声音让我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这是他治疗我的必要过程,也是按例问我这些问题。
“老样子。”
我对他从来是有问必答,这个男人知道我所有不堪的事,他是医生,医好了我身体上的疾病,心理上却爱莫能助。
“还在吃安眠药?”宁昊然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他伸出手在我的太阳穴处轻轻揉着,他的手很温,像他的人一样。
我自嘲着:“宁医生,不吃安眠药,你觉得我能睡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