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出了屋子,刺眼的阳光让我一时无法适应,李婶儿牵着允儿逆着光走过来,担心的问道:“小夏,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允儿身上,如此粉雕玉琢的孩子,我竟生不出一丝好感,更别说母性的光辉,我的良心给狗吃了。
允儿怯生生的唤了我一声‘姐姐’,我有些恍惚的应了,这时村长带着村里面的人来我家,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听到允儿刚才的话,冷嘲热讽:“小杂种,叫什么姐姐,你应该叫她一声妈,江夏,你看看你妈教的什么孩子,既然不叫你妈,叫你姐姐,这不是乱了辈分了嘛。”
我深吸一口气,刺耳的话就像一把利剑直插我的心口,尽管当年母亲说这是她生的孩子,可是村里的人都心知肚明,允儿是我生的。
允儿因为那一句小杂种,黑葡萄的眼睛红红的,却倔强的没有哭,我想,这样的事允儿听过不止一次。
李婶儿打抱不平,指着老太太扯着嗓子就吼:“死老太太,你都八十几岁的人了,嘴上能不能积点德?你老公早死,儿子早夭,现在连唯一剩下的一个女儿还是个傻子,我看就是你这嘴太阴损,遭的报应。”
“李桂花,你个xxx。”老太太满嘴脏话,抬起拐杖就要朝李婶儿打过来,老太太与李婶儿一直不对盘,有时为了你家地里的草长到我家土里来了也能吵一架。
村长见此,赶紧拦了下来,老太太不甘心,杵着拐杖的手直哆嗦,一双凹陷的眼珠子狠狠地瞪着李婶儿与我。
我看着这群来者不善的人,心里冷笑,城里每天跳着广场舞的大妈恐怕还不及八十几岁的老太太有精神,我知道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赶我走,然后霸占这已经破落的房屋还有母亲的土地。
我抱着母亲的骨灰盒,上前一步,冷冷地盯着村长:“这些年你对我们的‘照顾’,我会铭记一辈子,缺德事做多了,早晚会遭报应的。”
村长似乎有些心虚的后退了一步,不敢看我眼睛,恼羞成怒道:“江夏,你们母女两不守妇道,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我们没有将你们浸猪笼,已经是对你们格外开恩了,要遭报应也轮不到我们,现在你带着小……”我眼睛一瞪,村长立马改口:“你现在带着允儿立马离开村子,永远不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