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一口,脑海中再一次闪过我回派特时,看到的那个女人手里握着的布条,还有那群围观的群众和忙碌的警察。
是了。
我被带到这的原因,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任何一件事。
当时我没注意,现在想来那布条上的颜色分明就是干涸的血迹,不算小的场面,却全被我忽视得干净。如果这件事是昨天到今天上午发生的,仅仅一街之隔,派特的正常营业时间,而我作为负责人却不在场,完全是有作案时间的。
而且,出事的那家店是一个卖兽药的,与我们的宠物医院,多少有那么些竞争,从这方面来说,作案动机也有了。
我从搬到这条街之后,从来没有明面儿上得罪过谁,这种事情,应该只是巧合吧。
可是现在的情况又有一些奇怪,警察说是配合调查,来了却只是把我关在这里,什么都不问一句。
我想着想着,刚刚安抚下来的情绪又暴躁起来,猛地起身,顿时头晕目眩,勉强扶着墙才没有摔倒。
一直快到黄昏,房间里的温度慢慢降下来。我重新坐回椅子上,在等待的几个小时里,不安的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是自己如果被抓,家里人该怎么办,派特怎么办,这些事情也盘算了个遍。
当彭铮跟另一个警察开门进来时,我还处在放空的状态,看到他们立马站了起来,因为紧张,心脏砰砰加速跳动着。
“没关系,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如实告诉我们就好了,坐吧。”彭铮说着,自己先拉出了对面的椅子坐下来,从他旁边那人的笔记本里抽出一张纸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