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眼屏幕,通话计时还在一秒一秒的跳动着。
他举着手机,视线扫了一圈,最后锁定在我身上,问:“想说什么?”
我靠在路灯下,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整个人都是模糊的,朦朦胧胧的影照在光影里,轮廓像极了那年的十七岁。
我定了定,说:“我今天去了趟警局,我们医院对过一户人家发生了意外,这件事,你知道吗?”
这句话纯粹是个开场,并没想着他会承认什么。
小路口的红灯亮起,过往车辆很有秩序的停下,沈易左右看了眼,边往这边走边说:“他家儿子赌博,欠了不少钱,被人勒死砍了一条手臂。这事儿我比你更早知道,但的确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是想问这个的话,大可放心,答案跟我无关,也不会牵连到你。”
话说完,人也恰好走到我面前。
我毛骨悚然,微微打了个寒颤。赌博欠的是钱,为什么要拿命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