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没有回答,眼神空洞,嘉齐脸上的笑容早在说完那些话之前就消失不见,再开口语气有些哽咽,“傻子,你别吓我,你还记得我,对吗?”
蓉蓉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当我以为她真的会记得嘉齐时,却猛的挣出自己的手,大力的一把把她推开,蜷缩着身子不断地往后缩,眼神里全是恐惧,手死死的抓着身下的**单,那神情就好似自己被侵犯的样子。
我们几个全愣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直到她抱着头大哭起来,我才反应过来,把这三个男人一块儿赶了出去,关好了门自己留下来安慰她。
蓉蓉在他们全都出去之后,情绪果然好转了很多,但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很是嘶哑,与以往的稚嫩清脆不同,就好像喉间卡了密密的钉子,透过血水吐出来的声音一样。
我有些害怕,揽着她不断安慰她的同时,也试图在引导着她开口。她嗓子一定是出问题里,如果陈锐真的有把柄在她手上的话,就不排除会把她弄成一个哑巴来堵住她的嘴。
蓉蓉始终没有开口,终于睡着之后还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腿,把自己团成一团。
我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脖子,仔细检查过,发现没有严重外伤的痕迹,只是锁骨处有一块块的淤痕。把被子轻覆在她身上盖好,出了门,看到他们三个都坐着沉默,王圳和嘉齐两个情敌坐的远远地,脸色一个比一个沉重,只有沈翊靠坐在一旁闭着眼睛假寐,事不关己的样子。我习惯了对与自己无关的人生死的麻木,便忽视了他,瞥眼看到王圳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积满了抽完的烟蒂,被水淋过,结成块的灰黑看起来肮脏又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