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沉默片刻,说:“我觉得陈律的死可能有诈。”
我没有开口,等着他的下文,听到他说:“他和陈言邦的死都有些莫名,陈言邦当时被人在脖子上刺了一刀,地上的血迹有一些是喷溅,不多,可能是在被人割断动脉之后立刻做出了保命的措施,但奇怪的是,在当时的现场并没有较为激烈的打斗痕迹。陈言邦也是退役兵,他不可能在遭人袭击的时候,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
“你认为,是熟人作案?”
沈翊不答,接着说:“还有地上的血迹,有很大一部分出现了拖拽的痕迹,凶手不会再去这么短距离的拖他的尸体,有可能是他在当时倒地后,自己试图往那个方向挪动身体造成的。这又是一个疑点,人在受伤之后应该做的是尽可能的去调整呼吸,维持原地不动,以减小血流速度和出血量。可如果是这样,你觉得陈言邦会有什么样的事,一定要在当时离开那里,在重伤威胁到生命的情况下,还要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