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下没有人拦他,以后也不会有了,而Freda也没有回答他的任何问题,被Eile推搡着出去几步之后,再没有上前,就远远的站着,微微鞠了一躬,末了连一枝香也没给他上。
在这里的第一个晚上,陈锐把我们都叫到房里,Freda和他现在所依附的那个男人也在,两个人跟与Bill不同,很疏远的坐着,好像不认识一样。
陈锐面前有一幅地图,用红色的笔画出了偷渡走私的路线,中途标出了一些可能会遇到的关卡和困难,一一的说着该怎么做。他的势力主要都在内地,到了泰国就是Freda的地盘,可她偏偏是新上位连这个位子都没有坐稳,更不要说找什么大人物来庇护,之前认识的那些个人,都远远的端坐着观望,一时不会有帮忙的意愿。
输运的线路改了又改,连沈翊提出的一条最近的也被否决,因为在中间有一段是雨林,在渡过时可能会有埋伏,地势不利于防守。
商量到最后,陈锐把地图的最边缘和中间连了起来,绕了一条最远的路,而且中间经过很多个陌生的领地,基本都是开阔的地域,把船开到泰国沿岸的公海,之后再航行到离战区最近的地方,短暂停靠与袁颢他们联系,跟对方现钱现货交易,完成后分批返航。
他的方案直接把原定的时间拉长了好几天,在某种程度上也增加了很大的风险。
Bill的骨灰下葬的第二天,我们就按照陈锐的方案开始了动作,分配完之后,我和沈翊并不在同一条船上,他负责的船只是第一个离开的,陈锐在最后。我站在甲板上看着漫无边际的海面,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过了不久,天边就像涂了一层胭脂,开始泛起斑斓的红色,很快烧了起来,渐渐又变成烈日当头,那枚火球就在头顶不断地沉下又浮出,不知疲倦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