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望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一点都没激动,那种我以为的愤怒,就像淹入了大海,悄无声息。
我就是心寒。
眼前这个人,果然不是我过去的心上人了。
我端起桌上满满的一杯酒,全数泼在了他脸上,拿着乔煜的那盒巧克力,自认决绝的离开了酒吧。
我不知道乔煜在哪个医院,也没有去找,而是回了家去等。
本地的电视台正在播贫困儿童基金的报道,我蜷腿坐在沙发上,心里好像住了一个贞子,正在慢慢的往外爬,希望冲破胸口这层阻挡她的墙。她的指甲把血肉挠的模糊,发出与骨头摩擦的骇人声音,我感到疼,却无法劝慰她。
蒋扬是乔煜捅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沈易并没有任何义务要帮乔煜,就算他不管,也在情理之中,我什么都不会说。他可以借乔煜的手除掉蒋扬,可为什么要在事发后把这些告诉他,他们百乐的事,明明跟乔煜一点关系都没有。扯上乔煜,教他躲避撒谎,就是所谓的担当吗?
我还把他想的多么舍己为人,多么高大,到最后呢,人家只是得了利,顺手送你一个人情而已。
乔煜久久没有回来,我把巧克力放进了冰箱,去医院看了看艾米,在前台问了蒋扬,并不是这这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