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华言立即起身换衣服,但是在想到什么之后又缓下了动作,“给他上一杯苦丁茶,特苦的那种。他什么时候喝完,我什么时候出去。若是他磨磨唧唧的不愿喝完,茶凉了就再换一杯。”
寒泽明白了,看来两人之间是非仇即怨。他这次若是真的牺牲了贝溥羽这一方人,说不定还帮华言报仇了。
“你起坏心思的时候真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啊。”寒泽偷得华言一个吻,然后吩咐佣人去折磨贝溥羽。
交代佣人该怎么做之后,寒泽回卧室问道:“贝溥羽是怎么得罪你的?莫不是当年你被他占了便宜而没有告诉我?”
“不是。”华言想到与贝溥羽之间的仇怨,眼眶突然就像是开了闸,眼泪哗哗地往下淌。
寒泽被吓了一跳,这么多年他没见华言哭过几回。不管贝溥羽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寒泽都已经决定不会让他好过!
华言不轻易哭,这一哭却怎么都停不住。寒泽在旁边负责递纸巾、擦眼泪,倒是什么都不敢问了,怕惹得眼前人更伤心。
待到眼睛都快要哭肿的时候,华言终于止了眼泪,开始慢慢讲述缘由:“大一和我住同寝室有个叫华语的,你还记得吗?”
寒泽想不起来了,却又装作还记得的样子:“嗯。他怎么了?”
“因为名字相似的关系我们两个人特别要好,同系的学生都以为我们是亲兄弟。那时你喜欢上一个小嫩模,注意力不在我的身上。我心里的苦闷与偶尔的烦心事只能对小语讲,他是我的知己。”
寒泽有些愧疚,他想起来自己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确把心思放在一个**的身上了。他当时还以为华言什么都不知道,没曾想……唉,所以这个华语就是在那时候趁虚而入了吗?
“小语陪伴我度过最美好的大学时光,然而我却不知道他的处境竟是那么艰难!”想到这里,华言就后悔痛苦得不能自已。
“他出了什么事?”寒泽已经猜到了某些结果,不用说,肯定和贝溥羽有关。
“大三下学期小语的母亲被查出是肝癌晚期,每个月的治疗费用零零总总加起来超过两万块。他没告诉我,而是选择打零工赚钱。那时我以为他厌烦我这个朋友了,所以才不再与我一起上下课或者参加社团活动。再加上那时候我正被贝溥羽缠得厉害,每天都想尽办法躲避他,根本没有心思察觉到小语的困难。”
说到这里,华言的眼泪又忍不住了:“是我这个朋友太失职!我没想到他为了赚钱竟然去做牛郎!他缺钱到这种地步我却一点都没有觉察到!”
寒泽觉得自己这个男朋友做得也挺失职的,华言和一个叫做华语的相识相交三四年,他也是丝毫都不知道。这个华语莫不是华言臆想出来的人吧?
事实证明华语并不是华言臆想出来的人物,因为华言接下来说的话让自以为事不关己便可高高挂起的寒泽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