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当罗海铭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时,他已做好决定,“我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为罗家添些人丁了。”
“哦,隐婚呐。现在是有挺多女的愿意和gay结婚,一是好奇,二图省事。”
“什么gay不gay、隐婚不隐婚的!我只是恰好对华言动了心,只要我愿意,分分钟喜欢别的漂亮女孩根本不是事儿!”
“哥呀,你的声音小点。”寒朗真的害怕罗海铭的话被有心之人听到,然后传进寒泽的耳朵里。
寒朗觉得罗海铭似乎有些醉了,然而看向他的眼睛时,他的眼神又是如此清明,根本就不是喝醉的模样。于是寒朗懂了,罗海铭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感情的事情他自己也能处理好,完全不需要别人的担心。
然而当事人罗海铭却不是这样想的,其实他很混乱。
这么多年在寒泽的授意下,他一直派人跟踪保护着华言,间接或者直接地得到关于华言的所有消息。对于他来说,华言更像是一个已经相交十年的旧友,他比了解自己还更加透彻地了解对方。
罗海铭一直都很欣赏华言,特别是他的生活方式。平时卖力工作,休息时看看书、练练书法,偶尔还会独自去河边钓鱼,完全是一副淡然自乐的生活态度。
也许是之前十年罗海铭对华言积累的好感度已经到达一个界限了,所以在真正接触华言后不久,这份好感度就直接突破那份界限,到达另一种感情层面,那就是喜欢。经过了十年之久的酝酿,就算这份喜欢才刚刚萌芽,罗海铭却也已经对此难以割舍了。
实在是糟糕啊!
罗海铭想起早上与保贝谈话时不经意流露出的对华言的偏袒,这真是一种危险的讯号。如果保贝足够精明的话,他也许会发现向来事不关己的罗海铭竟然在这件事上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那绝对是有鬼。
其实罗海铭担心的不无道理,不过只要确保不再让保贝接触到寒泽,即使他真的发现了罗海铭感情上的蛛丝马迹,那也没什么用处。
但令罗海铭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喝酒与寒朗交谈的时候,保贝已经得到了与寒泽见面的机会。
保贝自然没有用自杀的方式来获得寒泽的关注,这种伤身的方法乃是下下之策,他还没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