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甄惊讶的发出感慨,“叶锦,不会是你哪个土豪朋友,默默不留名的做好人好事吧?”
白央嘴角抽了抽,没有头绪,便没有胡乱猜测。
而叶锦脑中突然浮起一个人,她随之脸色微变,身体轻轻发颤,她哪里有土豪朋友?可以称得上有钱的相熟之人,又肯大手笔帮她的人,恐怕只有……只有许经年了!
只是,他还没有离开苏州吗?他又怎么会知道夏安泽出了事,她现在急需用钱?
叶锦脑子一时又乱成一锅粥,发票被她捏得变了形,她心中五味杂尘,想哭又想笑,可嘴唇一咧,溢出来的全是哭声……
“叶锦,你别哭啊,别这样。”白央红着眼睛,揽抱住叶锦,感同身受的经历,令她对死亡有着更深的恐惧感。
田甄也急道:“叶锦你别吓着你家的亲人啊,你一哭,他们更担心了。”
在一边通了很久电话的聂岑,终于挂机走了过来,他道:“叶学姐,不好意思,这才顾得上跟你说话。袁穆学长把你的情况告诉我了,你放心,医院这边,钱不是问题,有我呢。另外,我爸爸正好是外科医生,在加拿大特别有名,治好了很多已经定性为残疾的腿伤患者,他昨天恰巧飞回上海,与上海几个大医院做学术交流,如果夏学长有需要,我可以请我爸爸帮忙。”
“真的吗?太好了!”叶锦开心不已,“安泽有希望了,他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
聂岑颔首,他沉稳的神色,带给叶锦安定的感觉,她不再哭了,振作起来安心等候手术结果。
只是,白央却心神不宁,原本只是担心夏安泽,现在则更多了几分慌乱害怕。
聂岑感觉到白央的异常,以为她只是牵挂手术,便柔声安慰她,“你放松点儿,都说了没事的,你别给叶学姐制造心理压力了。”
“我……”白央蠕动嘴唇,眼神闪躲着,讷讷的低声说,“你爸妈回来了啊。”
聂岑蹙了蹙眉,将她拉到一边没人的地方,详细交待,“他们是昨天回来的,不过昨天在酒店休息倒时差,然后今天开始工作,刚刚空闲了才通知我的。”
“噢。”白央心不在焉,脑子里现在想的全是如何面对舒夏……
她魂不守舍的状态,令聂岑眉心蹙得愈发紧,他轻拍了拍她后脑勺,“你怎么回事儿?准媳妇要见公婆了,你是不是紧张啊?”
“嗯……嗯,是啊。”白央点头,随口敷衍。
聂岑无奈的提醒她,“你智商呢?我们结婚证已经在手了,你完全没有紧张的必要。”
“哪有这么简单,万一你爸妈……白央磕绊了一下,咬牙道,“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