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骂得对,是她太自私了,聂岑至今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她身患重病,不知道她即使安然活下来,也无法生育宝宝,她利用了他的感情,用欺骗的手段获得了婚姻,可是不坦诚的后果,终究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如果你熬不过复发期,死了也是你的报应!”
舒夏残忍的话语,像是诅咒,以循环的方式无限在脑中叫嚣,白央头疼欲裂,她想逃,逃到一个谁也找不到她的地方,像刺猬一样把自己藏起来,她不能害了聂岑,不能毁了聂家,像她这样自私无耻的人,就该躲在某个旮旯里,安静的等待死亡……
出租车奔驰在街道上,司机频频侧目,想问乘客要去哪里,可是自从上车,这个女孩儿便哭得昏天黑地,放肆的宣泄着伤心痛苦,他实在找不到可以询问的空隙,只好没有目的地的胡乱行走。
司机迟疑着,把一包纸巾递过去,“小姐,你……别太难过了。”
“谢谢。”白央接过,没有抬头,抽泣着说,“我,我不想呆在上海了,麻烦师傅送我去南京、杭州、无锡,随便哪个地方都可以。”
司机惊愕,“呃,这太远了吧,一来一回,我赶不上交班了。”
“那……苏州吧,比较近,我可以多给您钱的,拜托师傅了。”
“好吧,你坐稳了。”
“谢谢。”
白央第二次做了爱情的逃兵,对于这个惨败的人生,她已经无能为力……
聂岑莫名地,有些心神不宁。回到会议室,不等会议结束,便把宋言叫去了他的办公室。
“聂总,是我的调研报告有问题吗?”宋言略觉紧张,生怕工作做不好,丢了脸面。
“不是。”聂岑面色凝重,沉声道:“白央刚刚告诉我,老家亲戚出了事,原因是打架斗殴。这件事你知道吗?”
宋言闻听,满目诧异,“嗯?哪个亲戚?我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