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解释的话瞬间如鲠在喉,勉强拉出一个笑来:“嘉懿睡了吧?”
他脸色似乎更黑了一点:“现在是晚上十点,你说孩子睡没睡?”亚大私亡。
她似乎更加百口莫辩:“我……”
他字字锋利大有兴师问罪之意:“你把儿子扔给保姆,和别人约会到半夜才回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凑近想解释,一阵风扬过,又是一股子玫瑰花香味儿。
思及此,她口吻不免也尖锐了起来:“下班的时候海关通知我们核销有问题,需要出示一年所有的发票联,禹霖刚刚接手不久,自然没有头绪,我是留在公司加班到现在的,所以请你不要用你的主观思维来判断我晚归的原因。”
他蹙眉扬头,脸上尽是不悦之色:“那本来就是禹霖的工作,如果他完成不了只能说明他能力有限胜任不了现在的工作,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字字尖锐,根本容不得她解释:“你把孩子扔给保姆,你知不知道他晚上看不见你哭的多厉害,要不是我早回来,他会哭成什么样子你想过没有?你还有脸指责我?生孩子的时候,你怎么没问问我的意见。”
又来了,每一次两个人吵到剑拔弩张的时候,他就会用这个来堵她,因为她瞒着他生下了儿子,所以之后不管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她真的已经受够了,他只知道来指责她瞒着他生下孩子,却不知道这个孩子她是多么辛苦才怀到八个月的,他根本就无法去理解一个单亲妈妈在异国生下孩子最后却还要忍痛将他过继给别人时的痛苦。
她完全可以陪在孩子身边,可是因为他,她不敢,她每天没日没夜的工作,孩子不养替他养狗,每个月再多的薪水也抵不过他那些豪车的一只轮胎,她把他的生活公事打理的妥妥帖帖的,可她自己呢?她自己的生活却因为他变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