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见是她,大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领会过来立马殷勤的上前围住她:“特助,你不是休息一周吗?怎么提前过来了?”
陆倾宁笑了笑冲着大家摇了摇手:“我没事了,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就销假了,副总快来了,你们都去忙你们的吧。”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散开各自回到各自的小格子见里,看上去都是去工作了,可一个个的暗地里耳朵都竖的老高的等着听陆倾宁和杨树的墙角呢。
杨树径直将自己的离职表格递给了陆倾宁:“你来了正好,帮我签个字我好到人事处去办手续!”
陆倾宁接下表格,问最近的小秘书借了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再将表格递还过去的时候她声音清浅婉转:“杨树,对不起。”
杨树苦笑的接下了表格,冲她道:“大家都是打工的,拿人钱办人事,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杨树这话表面说的挺得体的,可细细的琢磨下去,还是能品尝里面的讥讽之意的:老板炒我鱿鱼,你一个小小的部门主管和我说对不起?还真拿自己当一盘菜了。
陆倾宁本就是个玲珑剔透的,杨树这话本意如何她自然是心知肚明,所以也就不再和她多说什么了,转身一瘸一拐的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的确她很忙,得赶在管理会之前将顾应钦需要的报告放在他面前,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和杨树深究下去了。
顾应钦来的时候就看见陆倾宁对着电脑认真的敲敲打打,他没去打扰她径直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进门便看见茶几上放着的新鲜的白掌,花瓣上还有晶莹剔透的水珠,看到这他浑身轻松的进屋,脱西装挂进衣柜卷衬衣袖子坐进班椅里一串动作顺畅的一气呵成。
桌面上是一字排开的需要签核的文件,手边是温度最适宜入口的咖啡,他惯性的端起来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和口感,一口下去舒爽的他不禁轻轻的松了口气。
陆倾宁最后提前一个小时将报告交给了顾应钦。
顾应钦接过报告刚翻了一页,瞥见陆倾宁站着,示意她坐,完了一边翻报告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脚伤如何了?提前销假真的没有问题吗?”
陆倾宁坐在他对面点头:“谢谢副总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顾应钦用最快的速度扫了一眼那份报告,确认无误的时候,他放下一边把玩手边的钢笔一边开口:”杨树的事情不是我太专制,你应该很清楚副总室的势力范围之内绝对不可以容忍有十八楼的人。”
陆倾宁猛的抬头一脸的惊讶:“您的意思是,杨树她是十八楼的人?”
顾应钦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陆倾宁立马摇头:“可……可杨树是我亲自招进来的,她的履历我是反反复复核对过的,那么清白的一个人怎么会是十八楼的人呢?”
顾应钦从抽屉里径直拿出几个文案袋仍在了陆倾宁的面前:“有时候人的底子越是清白就越是复杂,十八楼要是想刻意安插个人在我身边,杜撰出一个历史清白的人并不是一件难事。”
陆倾宁大开那几个文案袋,草草的翻了几页:“这些不是前两年我们合作失败的案子吗?”
顾应钦喝了口咖啡,蹙了蹙眉毛:“当初这些案子的流程和报价可是你和杨树经手的。现在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们明明已经准备的足够充分可最后还是被别人抢了先的原因了吧?“
陆倾宁攥着那些文件,撑起身脸色阴郁的就要走,最后却被顾应钦给拦了下来:“失去利用价值的垃圾十八楼也不会再留,而我们只要安安静静的看着她被踢进垃圾桶里就算是给十八楼最大的警醒了。”
陆倾宁慢慢点了点头:“那副总没其它事儿,我就先出去了。”
杨树去十八楼找顾璟瑜的时候是做好了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准备的,她一厢情愿的认为,顾璟瑜再怎么着也要看在自己帮过她的份上留她一条生计。
可当她亲眼看着顾璟瑜毫不犹豫的要在离职报告上签字的时候,她连忙伸手就去挡:“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过河就拆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