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他一如既往的脱衣服准备洗澡,陆倾宁坐在床上盯着他怔怔的想着刚刚伊思甜说的话。
她的过于专注让顾应钦觉得有点不自在,衬衣脱到一半他又重新穿了回去,扣子也没扣隐隐的能看见布料下面结实的腹肌:“伊思甜说什么让你不开心了?”
陆倾宁想了想还是把伊思甜提醒她的事情原原本本和顾应钦说了。
顾应钦听完脸上的神色也沉了沉,陆倾宁伸手拉了拉他的手:“你说伊思甜说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顾应钦深吸了口气:“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顾璟瑜。”
陆倾宁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顾璟瑜是他亲眼见着精神失常,亲手送进精神病院的,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要小心顾璟瑜,这话的可信程度究竟是多少他需要自己亲自去认证。
因为心怀心事,陆倾宁这一夜都睡的不踏实,自从把伊思甜的话听进去了之后,她就隐隐约约有种不安,她很害怕,害怕刚刚迈入祥和平稳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什么形式的手段而打断。
顾应钦倒是睡的很沉,她翻身看着他发呆,对她而言,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单纯的只是给她发工资的老板了,他是她丈夫,是她生命力最重要的三个男人之一,她由衷的希望他能好好的,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不要再起任何风波才好。
因为没睡好,第二天陆倾宁脸色看上去灰蒙蒙的,去疗养院的路上,她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外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如此失落的情绪也间接影响到了顾应钦。以亩介血。
他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她的手:“事情都还没有任何的定论,你何苦自寻烦恼?一看你的黑眼圈就知道昨个没睡好。”
陆倾宁慢慢摩挲着他的手掌心:“不是我自寻烦恼,我只是觉得如果一切真的像伊思甜所说的那样,即便我们现在去证实,顾璟瑜也一定会装下去的,你是男人,你不了解女人,女人一旦心狠起来,做出来的事情比男人还狠,我只怕顾璟瑜她是积怨已深,不扳倒你绝不会善罢甘休。”
顾应钦下巴扬了扬:“那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顾璟瑜如果真能扳倒我,那就算她是真的有本事,传承交给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人管理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