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在翻白,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痉挛着,半昏半醒。我找了布条塞在了他的嘴里,防止他第二次自残。睁大着眼睛,盯着他直到他睡去。
我自己整个人在摇摇欲坠,左手已疼到失去了知觉,那伤口可真深呐,我竟不敢看第二次。找了一件旧衣服严实的包了起来,拦了量出租车去了就近了私人医院。
医生让我把包着的衣服拿掉,直到将整条左手臂暴露在空气中,那医生的神情从自若变得震惊,怔愣了片刻,只说了句:“得手术。”
他们将我推进手术室,给我输了些血,打了麻药之后,手术的医生开始给我消毒缝起撕裂得血肉模糊的伤口,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只知道这医生缝了一半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我特么想丢句操你大爷!疼的不是自个儿身上。是不是就能完全不当会事儿?!
没多久,手术的医生又推门走了进来,但明显换了一个,他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那双眼,我总瞧着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庆幸的是这医生的技术似乎很熟练,缝得很快,我也能放心的昏过去了。
对于医院,我似乎不像以往那样陌生而恐惧。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单调苍白的病房,身伴空无一人的寂寥,都可笑的让我觉得习惯而顺从。
我不敢给林婶他们打电话,省得他们担心,也不知道傅擎戈现在怎么样了?想七想八完了之后。我又觉得自己实在可悲,都这时候了,竟还有心思去担心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