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素问想着想着，就栽进了沈惟仁的怀里。她也是一夜都没睡过。困极了。
下午的病房，老一辈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大哥沈惟贤因为是气倒老爷子的主犯，被大妈拉了回去。房间里剩的是一直不受重视的沈伟成，还有闻讯从婆家赶来的沈秋。
唐素问一进门就直接遭了白眼。她心大，所以只当没看见。
“爸，我带问问来看你。”
唐素问被推到了前边，她已经红着?子就快哭出来了，唐素问发现，自己平时挺会说话的，但是眼下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好半天，她才憋出几个字，“爷爷，你疼吗？”
沈老爷子眼底是黄色的，像是枯竭的树根一样。他眼梢含着笑，淡淡的。“不疼。看见问问爷爷就不疼了。”沈老爷子抬了下手臂，唐素问心领神会双手就握住了。
爷爷的手这么瘦吗？她记得好像不是这样子的啊！
沈惟仁在唐素问的身后杵了她一下，唐素问明白，所以强忍着把眼泪吞了回去。她不知道她现在笑着的小脸有多假，“爷爷，刚我和小叔来的时候去医生那边问过了，医生说您的身体好着呢！能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