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心头有些酸。
她用胳膊肘搭在椭圆的窗沿上,支着额头,双眼看向外面的蓝天白云,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中,然后,剧烈地哭泣。
据说周抱玉离开春城的那年秋天,广告界才子傅云起似乎就是在那个时候,摇身变回了数年前寡淡清傲的人,他依旧很少接受媒体采访,接受了也是从来不为媒体拍照。身子面向办公室的落地窗,常常若有所思的出神,忘记记者的提问。
就在抱玉飞往波士顿投靠远方亲友的那天夜里,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她接起电话说了好几个“Hello”,他却沉默着不回答,抱玉像是有感应一般,不再说话,两个人沉默地握着话筒一直到天明。
现实同臆想的差距总是这样大,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而又或许,像拜伦的那首诗,with,tears,with,silence.
电量不足的手机开始嘟嘟作响,傅云起才不得不叹了口气:“抱玉。”
手机里传来她浓浓的鼻音:“嗯。”
傅云起将手机紧紧贴住耳朵。然后轻轻地、轻轻地问:“你不再爱我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