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放下了铅笔,食指轻轻地在纸上的那架钢琴上摩挲着,“不用了,谢谢。我想,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弹琴的了。”
越森拿出针筒,倒抽了瓶子里的抗生素,然后用酒精在夏星辰的手背上擦了擦,找到静脉注射了抗生素后,他就把针筒丢进了垃圾桶,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夏星辰抿了抿唇,把画板放在了一边,“我已经在这里快一个月了。你就真的什么都不问我吗?比如,为什么我会染上毒瘾,我为什么会在机场求你救我。你真的就没有疑问吗?”
越森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珠,竟然心也变得平静,“求我救你的是你。最后答应了就是我的自己的事,所以我没有必要用这个逼问你说出一些事,你想说自然会说。就算你不说,也不代表我不知道。”
冷冽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整个二楼除了鞋子和地毯表面摩擦发出了细小的声音外,显得无比寂静,当越过了夏星辰的房间那一刻,冷冽却顿住了脚步。
‘咔’地一声,房门被打开,冷冽收回了搭在门把上的手,打开了墙上的壁灯,微弱暖黄色的灯光淡淡描绘出床的轮廓。
夜幕还是漆黑一片,淡淡的月光从落地窗洒入,空旷的大床上却是有叠好的被子,冷冽无力地躺了下去,整个床就凹陷了下去。
他侧着身子看着右边的位置,却只有一个枕头,他巍巍地伸出手,试着去抚摸什么,在触到一片空气时,又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翻身坐起,从打开的落地窗走了出去。
‘哒’的一声,他点燃了一支香烟,微微的火光在夜色中映照着他的脸,冷锐的优美薄唇缓缓吐出了淡淡的烟圈,烟雾在他的身边散开。
香烟的火光越来越弱,他伸手把它摁熄在阳台上的栏杆上,收回手的那一刻,阳台上的的花盆也被他错手扫落在地。
花盆四碎,枯萎的桃花枝躺在了沙土上,伴着清脆着跳落声,玻璃珠四散。
冷冽的琥珀色的眼眸掠上了一抹不可置信的光芒,俯身捡起一颗玻璃珠,他的手却微微颤着。
“哥哥,我的礼物呢?你答应给我生日礼物的。”
“喏,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