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轻摇头，淡淡开口，“你再也见不到了，她已经不存在了。”
汉斯颌首，已经明白了白泽的意思。
真是无比遗憾，让人看一眼便深深记住的那张脸，那双海水般的眼睛竟然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也难怪白泽愿意付出昂贵的代价让他动刀，眼前这个不过是一个替身吧，想让她当替身，又不愿意与那个人一模一样，那双眼睛是无法替代的。
想必白泽是爱那个人爱得很深吧。
待汉斯和护士出去了片刻后，费思思也醒了过来，看见白泽后又看看四周的环境后，她伸手抚上了脸，那个让她夜夜难眠的可怕伤疤已经变成了光滑的皮肤，她欣喜若狂地开口，“镜子呢？镜子在哪里？”
白泽拿起床头柜上的镜子缓缓递给了她，眼里尽是愉悦。
“啊！” 一声尖叫声后，镜子径直地被扔了出去，一个抛物线后，破碎声响起，地上镜面四碎。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夏星辰的脸！”
想起镜子里那张跟夏星辰六七分相似的脸孔，她不可置信地浑身颤抖，惊恐地抚摸自己的脸，“怎么会是她的脸，我不要她的脸，我不要这张脸，与其换这张脸，我宁愿去死！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夏星辰，为什么要给我她的脸！”
“我不要这张脸！我不要这张脸！我是费思思，我不是夏星辰！我不是夏星辰！”
她歇斯里底地尖叫着，她眼尖地发现了病床旁柜子的一把小削皮刀几乎就要往自己脸上划去。
“咯”的一声，骨头脱臼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一声惨叫后，费思思的手腕传来了尖锐的疼痛感。
白泽云淡风轻地从她手里拿过了刀，在手里把玩着，慢慢地开口，“当初可是你口口声声说给你换脸。而这张脸是花了我昂贵的代价换来的，现在我，就是这张脸主人。你——没有资格动它。”
费思思的左手握着脱臼的右手，强忍着疼痛开口，她的声音带着哽咽道，“为什么？”
“跟夏星辰一样的脸，你以为你有资格吗？冷冽要的，绝不是一个复制品！”
费思思已经能猜出他想干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看他，“你一开始接近我，是不是就是为了今天？！”
“正确地说，应该是在他不愿意娶你之后。只有这样，你才能留在他身边好好替我做事不是吗？”
“白泽，你简直就是疯子！”
“疯子？冷冽爱自己的妹妹入骨不更是疯子吗？”
费思思瞠大了双眼，看着白泽，她给他的明明就不是真正的DNA头发的样本，为什么白泽还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