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我们都安静了,停着手里的动作,无法言声。
可她似乎蛮不在乎,低着头,握着酒瓶,继续往杯子里倾倒,轻声说:“你们都别装了,其实我的事,你们都知道,不是吗?”
人最轻松的时刻是什么时候,是矛盾化解?还是在饥饿后吃了一顿饱餐?
或许都不是,最轻松的时刻,不过是她坦然了自己的绝境,让我们可以理所当然的去关怀。
倒完酒,佟文很随意的举了杯,杯底撞了撞桌子,说:“你们是都傻了吗?都盯着我干嘛?还不举杯?我这个病号都这么主动了!还不给点面子吗?”
愕然之下,冷简先握了杯子,我随后,母亲跟学,梧桐也抱起了橙汁。
“好!那我就先干为敬!这杯酒,没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就算是为我的勇气干杯!”她说着,一口就闷了下去,我能看到她额头褶皱而出的纹路,每一丝,都代表着身体上的一阵刺痛。
是啊,这一次,是为她的勇气干杯。
我跟着将杯子端到嘴边,一饮而尽,冷简也是,母亲也是。
这一杯下肚,我的嗓口有灼热的刺痛感,但心里是过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