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的又叫,痛死我了,眼泪流了出来,我大声呻吟,几乎绝望,万万没想到我会在这样的情形下生我的孩子。
仓库里竟然还有柜子,陆景怡过去拿了一瓶香槟,倒了一杯继续坐在我的面前。
“你说的对。”她还是挺平静地,“段玉珉确实是一个心狠的人,不止心狠而且麻木,我认识了他三十年,三十年啊,到最后我也没认清这个男人。”
她喝了一口香槟,舒出口气说道:“三十年啊,没人知道,其实我爱这个男人,足足爱了三十年。三十年啊!”她声音酸涩,“从我六岁时见他第一眼,我就喜欢他了。……每年我都盼着放寒暑假,因为那样我就可以从国外回来,就可以见到他了。”
“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欢他,……”她苦笑:“直到八年前,我们在香港见面,那时候他失魂落魄,好象失恋了一样,我鼓了很大的勇气去安慰他,他终于告诉我,他被甩了,有女人不要他了。我就问他,什么样的女人竟然会甩你?他只朝我无奈地笑,我于是和他半开玩笑地说,别管那个女人,她不要你,我要你。”
“女人呐。”陆景怡叹:“女人是多傻的一个动物,我陆景怡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这些年来我什么男人没见过,可是我竟然能低三下四的和一个男人说这些话,哈哈。”她在那笑:“而我没想到,段玉珉竟然答应了,他竟然愿意和我订婚,我当时真是心花怒放,……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订婚后没多久,我还没从喜悦中平静下来,他竟然又找到了我,说他要解除婚约。”
陆景怡继续说道:“我不相信,几番辗转,我知道那个让他伤心的女人,叫苏春韶,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竟然是个神经病,一个神经病女人,竟然让他失魂落魄。”陆景怡摇头:“段玉珉真的疯了,他是真的疯了。”
我痛得用手紧紧的抓住了床两边的把手,借助把手有了点力气,那个女医生大声教我如何用力,又告诉我孩子的头已经进入了产道,我必须要努力,我却哭着只在想,孩子,你别生,求你别生,你如果生了这个恶魔女人就会把你带走,我不要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