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珉冷笑了一声。
傅斌又说道:“这个冯东引,别看他年轻,可是没做过几件好事,平常在街上看中了哪家的姑娘真是不问人家乐不乐意就给拖上了车,甚至连他好朋友的女人他要是看中了他都不肯放过,也活该他有这么一劫,他爹快五十了才有这么一个独苗,现在可好,他冯家还没留个后呢,就已经断了根儿了!”
我心道,冯东引废了?
段玉珉拿参茶喝,喝的时候又问:“查清是什么人做的没有?”
傅斌说道:“那女人跑了在抓,也是这冯东引昨天太大意了,平常出去都是带着几个保镖在门口守着的,可昨天他居然一个人进了房间,门口也没人守,结果就出了这事儿,冯家老爷子气的半死,他那后配的冯太太也哭的死去活来,现在冯家啊,乱的不象样了。”
傅斌又把一样包在透明袋里的东西交给段玉珉,“段先生,这是在房间里找到的东西。”
我往楼下探头一看,这一看我又是一惊,这不是我的东西吗?我的手机,还有我藏在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
段玉珉翻看着这些东西,看了一眼,他把东西扔在了桌子上。
我下了楼,段玉珉看了我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这些东西是你的吧?”
我只好说道:“是。”
他又是哼了一声,说道:“业务还没撂下呢!居然想出这手来,那你跟我也跟了好几年,就没在我房间里也装几个摄像头?”
我一下又呆了,半晌才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哪知他就在一边眼上眼下的看我,就好象故意在等我发作一样,想了下,我忍了下来,伸手要拿那些东西,他又喝住了我:“放那儿吧。”我本来是要走,他却突然间态度又缓和了些,“吃完饭再走吧,吃完饭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
段玉珉叫保姆开饭,我只好跟着他去了饭厅,保姆认识我,平常我待她很客气,所以这时候她朝我也挺和颜悦色的,一点没有因为我失宠了就冲我冷脸,不知道她是不是胆子大了,竟然端了粥出来放在我的面前,告诉我:“李小姐喝点红糖荷叶粥,是你以前喜欢喝的。”
我心里又有些难过,向她点点头,“谢谢你。”
我拿着勺子就觉得手有千斤似的,连个勺子都擎不起来,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忍了忍眼泪还是没忍的住,那眼泪都啪啪的掉在了碗里。
段玉珉倒是若无其事,他自己在那喝粥,喝的却是白粥,他自顾自的吃东西,根本就没把我的失态看一眼。
等了一会儿他才说道:“这段时间是敏感期,你自己注意些,报社那边的事我会去找人处理,等风头过后我会给你打两百万过去,你拿着钱,我和你之间的情分也结束了。”说到这里他又轻轻说道:“以后你不管是嫁人还是交朋友,自己长个心眼,女人身边要是有点钱,不安分的男人就会闻风而动,别相信了男人的话,记住,这天底下没好男人。”
他竟然这样说,我不禁也是百感交集。
我说道:“我记下了,无论如何我都谢谢你,这三年来你挺关照我,怎么说我都欠你的。要不是因为你太太的心脏,我现在也早就死了,所以我欠着你的。”我忽然难过了起来,想着今天可能就是和他的最后一面了,不由的心里倍加酸涩,眼泪又流了出来。
“以后我不会再麻烦你了。”我强忍着情绪,说道:“我知道,就算我跟着你,你也不会娶我,所以我从来也没奢望过什么,但是说分手,你这边没感觉了,我心里还是很难过的。跟了你三年多,就这样分开了,心里总归是有些难过,都说女人傻,女人笨,……其实女人笨和傻,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对一个男人对了真情……”
我心里也鄙夷自己,自己真是贱,明明这个男人对我都已经没一点感情了,可是我竟然还傻逼的在这里说这些蠢话,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让别人笑话吗?果然,段玉珉听了轻轻笑了笑,说道:“韩剧看多了吧?”
饭我当然吃不下去,我站起来离了餐厅,女工正在外面往一个花瓶里插花,看见我叫我:“李小姐。上次嘱咐我拿去干洗的那件大衣已经取回来了,您今天要穿吗?”
我这才想起来有一次我嘱咐她给我去洗一件大衣,后来和段玉珉分手我也把这事儿忘了,那大衣是要拿去专业的洗衣店洗,没想到女工提了起来,我不由地苦笑:“麻烦你了。”
她又和我客套了几句,我正要上楼时,突然听见她朝外面说了一句:“咦,有人来了。”
关园的大铁门拉开了,一辆白色的奔驰房车开了进来,我有些奇怪,是谁大清早的来关园,而且还这么理直气壮,连管家似乎都毕敬毕恭地,看见车子开进来就站到了关园的门厅下。
段玉珉也出来了,看见那车子他也挺意外。车子直接开到了门厅外,管家打开车门。
只见先下车的是两个中年女子,手上搭着大衣拎着包,看样子估摸是保姆,然后才下来了一位气质不凡的贵妇,珠光宝气的,我一看见这贵妇人心里当即戈登一下,段夫人?
这么有派头和气势,又能在关园出入自如的,正是段玉珉的母亲。
段夫人下车,管家赶忙和她殷勤的答话。马上,还没等我再反应过来,车子里又跳下来了一个小男孩,那男孩还真顽皮,车子因为是房车,车门内有两个钢阶,那小男孩就从钢阶上直接往外蹦了下来,管家赶紧去接他,段夫人也回头去拉孩子。
孩子?
段玉珉站在原地有点发怔,哪知道那小男孩抬头一看见段玉珉,立即欢快起来:“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