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珉在和勤勤打电话,我虽然避开了,但是我仍然听见他们的对话,段玉珉难得的用温和的口气和孩子在说话:“……是啊,爸爸是有点头疼,爸爸怕传染你呢,奶奶陪你啊……,又要唱歌?爸爸哪儿会唱歌啊?……”他在那笑,过了一会儿竟然还真的就哼起了一首歌,哼着哼着声音低下来。
一个再强硬的人,也有温柔的时候,纵使曾经百炼钢,如今也是绕指柔。
段玉珉睡着了,我想他现在也真是累极了,躺下来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我最终还是没有斗争的过去,容他留在了我这里睡,其实我这里客房就是为着他的喜好布置的,虽然分手了,但是屋子里的陈设还照旧,心里有那么一点想念的时候,就把这个当成一点自欺欺人的慰藉吧。
段玉珉睡的很沉,可能是感冒药起了作用,他躺下来就没动,我中途悄悄过来看他,怕影响他,所以就没开房间的灯,只是开了走廊的壁灯,房间里光线不明朗,只从走廊里透过一圈桔黄色的光晕,他的身子陷在柔软的大床上,呼吸均匀。我小心的坐在床边上睁大眼睛看着他,房间里是这么安静,静的我似乎能听的到他放在床头柜上那块手表嗒嗒在走动的声音,还有他曾经熟悉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