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半个月后赶了过来。
我和弟弟放学回来,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阿吉的母亲热娅这两天一直给我们做饭。
我进门的时候,她正站在桌旁手足无措。
一个陌生的男人跪在我阿爸和阿妈的遗像前哭得几乎要晕过去。
直到我站得腿都发麻了,他才渐渐地止住哭声。
我擦干眼泪,慢慢走上前去,轻轻地叫了一声:“木叔叔。”
我知道他是谁,阿爸指着照片跟我说了十四年,那是他最好的铁哥们,发小,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曾经一起发誓要在港城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老木劝我和弟弟跟他回港城,他说:“你们回到港城,可以先住到我家,慢慢熟悉了,我再按排你们和奶奶见一面,亲骨肉总要相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