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笑了笑,终于没有再说些什么。
阿朱却觉得有些挫败,原来一直以来不过是自己会错了意,把自己弄得紧张兮兮却得来这样一个结果,真是比自作聪明更加尴尬的时刻。
她已经许久不曾这样尴尬过,很久之前这么尴尬大概是乔明宇向她表白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懵懵懂懂,被他表白的时候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很单纯的朋友关系,突然之间被表白自然是懵的,愣了很久反应过来,当下就觉得脸上一红。
可那个时候少不更事,她又是初恋,尴尬一阵也就罢了,还是可以理解,可如今她尚还没有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就将自己自欺欺人的陷入一段纠结情绪中,真是想起来就觉得幼稚。
好在她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不过只是反映稍稍慢了点,也并没有叫他看出什么端倪来。他向她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仍旧是在笑着的,像是在谈论当天的一支股票如何走向,自然得仿佛是家常便饭。
大抵像盛腾辉这样的人,身边总需要有一位女伴来陪他出席各种场合,太亲近的比较麻烦,太客套的又生怕出些乱子,所以找到她的头上来,阿朱虽自问是个办事牢靠的人,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盛先生究竟是为什么会想到要找我做女伴的?”
他便在她对面坐下来笑笑:“因为你总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而且不会将个人情绪带入到工作中去,符合我对女伴的一切要求。”他顿了顿,十指交握,脸上神情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有些不太清晰,“最关键的是,你足够聪明。我很欣赏这一点。”
与其说他是在找女伴,倒不如说是找兼职秘书更加合适一点,阿朱总算明白过来,终于长出一口气笑了起来:“我可不打算跳槽,盛先生不知道有没有足够的工资给我?”
她自问这算是交易,自然要用交易该有的流程,盛腾辉却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也不见得失了兴致,反倒轻轻笑了笑:“朱小姐要的,我还是给得起。”
他都没问她要什么就说出这样的话来,阿朱几乎忍不住要为这自大的语气笑起来,可人家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她也只好无奈叹了一口气:“也许只是现在看来我比较合适,可是盛先生,也许我们其实是不合适呢?”
他便给她一个笑意:“那也要等试过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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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想当然的没有睡好。她虽然想得开,可难免愤愤——合适只是因为她的工作态度,而并非她这个人总让她觉得稍稍介意,难道一直以来她衰败的桃花运皆因她所谓的工作态度间接造成的?
结果直到坐在飞机上她还在呵欠连连,就连盛腾辉转过脸来同她说话她也是一幅兴致缺缺的样子。
明明前一个晚上他们还在讨论要不要在一起交往试试看,今天却变成这样一幅样子,盛腾辉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对她说了一句:“你睡觉的样子可真有趣。”
她都还没有睡觉,何来有趣一说,她镇定自如:“盛总真是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