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琪就凑得更近一些：“你忘了我前身是做什么的？多年练就的火眼金睛，你就别想逃脱我这灵敏的鼻子！”
阿朱顾左右而言他：“你不是火眼金睛么？跟鼻子有什么关系？”
程佳琪可不放过她：“你现在的样子太明显，我就是不想明白也不行啊，难怪乔总监最近看上去精神不佳，感情累人啊。”
阿朱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听到乔明宇的消息，自从他病好后一反常态的没有过多的出现在她面前，似乎是在刻意躲着她，阿朱没怎么在意，现在听起来不由好奇问了一句：“他最近怎么了？”
程佳琪就啧啧的叹了两声：“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不够，你这两天敏感度降得太快了点，现在办公室里乔总监公派出国的消息都传遍了，你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居然有这样的事，阿朱确实没有听过这样的消息，回想起来自己确实没有过多的关注过这些，只好问了一句：“他要去哪里？什么时候走？”
“听说是法国，大概也没有几天就要出发了吧。”程佳琪耸了耸肩，“前两天不是还说么，他走后大概要来一位新总监，不知道这次会碰上什么样的人。”
阿朱已经没有在听她后面讲些什么，只是愣愣的盯着电脑屏幕发起了呆——她没想到乔明宇竟然无声无息的就要被公派出去，而更可笑的是，明明这一次她离他这样近，却仍旧没有得到有关他的消息。
他们之间似乎总是这样，不是他刻意隐瞒，就是她无意忽略，总是不能保持在同一步调，结果到这一次他离开的消息，也还是只能通过他人之口来表达。
手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阿朱下意识看了一眼，看了有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发件人是徐娇娇，说的也是乔明宇要出国的消息，要她有时间一起吃顿饭，给乔明宇送行。
这一次他连短信也懒得亲自动手发给她了。
她愣愣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回了一个好字。
到底他们两个也不需要再联系些什么，不如眼不见心不烦，乔明宇出国对他和她未必不是好事一桩，她打定了主意也就安心等着给他送行，两个人竟然真的好像再也没有交集。
饯行宴就定在乔明宇临走的半月前的中午，徐娇娇临时堵在了路上，阿朱和乔明宇两两对望，还真的成了相顾无言。她将视线定在手边放着的玻璃杯上，杯子里装了红酒，暗红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折射出一点亮金色的边缘，虚起眼睛来看有些微微的晃眼。
她心不在焉，想着等吃完饭只怕还要再去超市一趟，盛腾辉前两天跟她说过家里少了两个杯子，堂而皇之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她，她当时还觉得不可思议，问他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交给秘书去办，他还理直气壮告诉她：“要放在家里的东西怎么能交给外人去办？”
这个时候倒是不把她当外人看，她有时候也对他的安排莫名其妙，好在对她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她也就不在意跑一趟顺便当苦力。
怔神间听见乔明宇对她说了句什么，她一时没有听清，问了一句：“什么？”
他就有些安静的看着她，事实上自从他病好出院后就一直有些安静的样子，阿朱从前见过他这样子一次，但那是在年代遥远的大学时代，阿朱自己都快忘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