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怔了怔,啼笑皆非的摇摇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敏感了?”
她也是一惊,笑了笑,拿起红酒来喝一口,没有再说话。
不得不说盛腾辉的手艺很好,阿朱自问做菜不错,可也只能承认自己甘拜下风,这个人一切都强大到近乎完美,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是他不擅长的。阿朱静静的喝酒,在悠扬的小夜曲中看着他低头发信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放下酒杯撑着腮看他:“说实话,我之前其实一直都觉得我们不在一个世界里。”
他的动作顿了顿,在手机屏幕的亮光中抬起头来看她。
那样熟悉的眉眼,漆黑到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在仅有的月色下只能看到很浅的一块,有疑问的时候会下意识先挑一挑眉头,哪怕真的不很赞同也会安静的等人说完再发言,阿朱从认识他起知道的所有的这些小习惯都从另外一个人那里听到了描述,即便她明白在她还没有出现的过往里总会有这样一个人填补他的空白,可一直以来坚定的信念在前一段时间里终于产生了质疑。
她觉得自己应该把那些话当做毫不在意,就像他并没有向她坦白这些事情,她就仍旧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这些事情从来都不曾发生过。
她也确实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可终究忍不住胡思乱想,只好闷头喝酒,喝到最后渐渐也就觉得没什么所谓,干脆放下杯子说:“总觉得对于你来说,想要的东西就没什么得不到的。”捏着眉心笑了笑,“我第一次觉得你还不错,是做那个广告的时候你说你的主张是极简主义,我觉得老板能懂这个的真是一点都不多,总算是碰上了知音,所以觉得挺高兴。
“再后来我们熟悉起来,你约我去日本的时候我就想,跟我和乔明宇当时多么像,都是借着工作的名义,我的经历也真是单调得可以。可又觉得,如果真是我想多了呢?像你这种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人,怎么看也看不上我吧?所以后来我就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