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她哭得迷迷糊糊,似乎是徐娇娇将她安置在床上,帮她擦了脸换了衣服,又找来退烧药喂她喝下,而她躺在床上神智不清,忽冷忽热动弹不得,隐约间听见徐娇娇叹着气:“你啊你,平常不见你发脾气,伤起心来才是伤筋动骨。”
她想要张嘴反驳,可嗓子里像是塞了棉花,徒劳的张了张嘴,却仍旧说不出话来。她似乎是在做一个梦,又像是回忆起很久之前的一些事,周围的一切都像是离她很远,徐娇娇的声音也再听不见,她沉入一片黑暗之中不辨方向,再也没有力气去寻找出口。
她不是没有经历过什么委屈的事情,最委屈的不过是被人拿着笔杆子戳在脑门上,削得还算尖锐的铅笔头就在额前晃来晃去,可她不敢动弹,只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听着训斥,回想起那个时候仍旧能够记起心里的害怕,总觉得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笔尖就会戳进眼睛里,而她将手背在身后,手心里冷汗涔涔。
可现在明明没有人逼迫威胁她,她仍旧觉得委屈伤心,那种被人珍重之后又抛弃的感觉不管多久都显得清晰,而从一开始她就明白,自己究竟是多么害怕这种感觉。
就像她在下定决心放下乔明宇之后再也不会轻易开始下一段感情一样,唯有再一次的打击才能让她回忆起当年究竟有多么痛苦。
她昏昏沉沉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好在有徐娇娇照看,她醒来时总能看到熟悉的身影,渐渐也就放下心来,等好一点了就拜托徐娇娇去不远处的宠物店将薄荷给抱回来。
徐娇娇有些愤愤不平:“到现在你倒还不忘那只猫,看着它只会让你想起那些事情罢了,不如算了。”
阿朱不肯,她只是觉得自己要担负起这个小生命来,执意要将薄荷养在身边,最后徐娇娇拗不过她,只好答应,谁知她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阿朱都以为她临时改变主意,她就已经先将手一摊:“薄荷已经被别人抱走了,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你临走的时候没有交代一定要你本人去,宠物店似乎认错了人。”
连一只宠物都不给她留下,阿朱沉默了半晌,终于扯扯嘴角:“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