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段正阳,他眼里的那种无奈浓浓得让我觉得自已有点理亏,我说:“这房间到底住着谁?你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
“蔓蔓,真没别人。”段正阳还是嘴硬。
“段正阳,你瞒我的事情还少吗?为什么你就不能坦诚地对我呢?有什么事是你能瞒一辈子的?”
段正阳苦笑一声:“一辈子么?我都不敢想。”
不知道为什么,段正阳这个样子让我突然想起我劝婆婆去相亲时,她说,幸福吗?那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东西,一样的落寞,一样的消极,对人生失去希望,似乎明天就是终点,而今天在苟活,婆婆那样我能理解,段正阳为什么也会这样?
我沉默,又想起那天张姨送段正阳出门时说,医生说亲近的人多关心有利于病情的恢复,从刚才那些衣服也可以看出,这个房间的主人确实是个病人,可是人呢?不见人,我心里就不踏实。
我在房间里环顾,试图找出能藏人的地方,甚至床底我都去翻过了,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