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像着她遭遇着怎样的过去,把一张傲人的脸毁成这样,还有,她很瘦,颧骨高高地耸起,眼睛也有点陷下去,这一看就是一个久病的女人。
“你是谁?”我镇定下来问。
她仍是一动不动,正午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落在她床前,明亮一片,显得她的脸更是惨白,若没有那轻微的呼吸,我完全可以认为她是个死人。
“哎,回答我,你是谁?别装睡,我知道你醒着。”我提高声音再次问。
她仍是不理我,完全没有要醒来的痕迹,我正准备伸手推她,段正阳和张姨跑了进来。
“蔓蔓,你要做什么?”段正阳喝了一声,他以为我要做什么?难道以为我会打这个女人吗?
我收回手,段正阳气喘吁吁地站在我面前,脸上有明显的怒气,我心忍不住抽疼,他该有多疼爱这个女人,我碰一下他都紧张成这样。
“她是谁?”我问。
“一个朋友。”段正阳说。
“什么样的朋友?”想着他对这个女人的怜惜和爱,我又快进入魔障状态了。
“蔓蔓,她病了,你出来,我跟你细说。”段正阳扯我的手,声音放轻,就是怕吵着他这个朋友。
“就在这里说。”我不走,索性坐在床上。
段正阳长长地叹口气,“蔓蔓,别任性好吗?她……她是个植物人。”
我的心跳了又跳,不敢置信地看向我一直认为在装睡的女人,她……她竟然是个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