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等于是在最后一次约会自己吗?这不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吗——她大概也不想在没得到我之前,就跟我分手吧?
阙德民从信中最后几句话里敏锐地察觉到了程琳的意图。她之所以将约会时间定在晚上,可能也是想乘此机会跟自己发生肉体关系吧?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她分明知道上次约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程琳终于生起气来,将压在身上的他猛地推开,一边跃身坐起,一边撸起裤子,一边呜呜哭泣。开始时声音不大,紧接着便嚎啕大哭起来。这突然高涨的哭声与原本寂静的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令他惊恐不安,同时也让他更加感到这哭声的惊心动魄。这是一个女人在暴露了自己意图却未得到满足后的痛哭啊!这哭声是无数把无形的尖刀,在一片片地剜割着他那伤痕累累的心!他第一次体验到了作为一个假男人的耻辱与悲哀。他就这样一言不发地蹲在那里,蹲了许久许久,听任程琳的哭声去撕扯他的肉体与心灵,直到这撕扯终于因为疲累而渐渐无力时为止。在此期间,他也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他的心理平衡,他自我安慰地想:那天深夜在街灯下用坚硬的东西顶住程琳私处给她留下的印象不会不深,她总不致于认为我是一个太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