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一点更好,我也比较喜欢坦率的人。”池一萍答道。
他们俩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对于这种并不涉及实质性问题的泛泛而谈,阙德民压根儿就提不起兴致。但是为了在性方面拯救自己,他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着这种无聊之聊。为了不至于无话可说,他们不断变换着话题:从各自的家庭情况,到各自的兴趣爱好,再到报刊杂志上登载的奇闻异事。他们就这样一边喝着开水一边东拉西扯着。
谈到深夜十一点多钟,池一萍都没有起身告辞的意思。相反,她似乎在没话找话,目的是尽量拖延时间,好让阙德民留她在这里住宿。阙德民也看出了她的意图。此时的他,心情很是复杂。有惊讶,有同情,有高兴,有不安。惊讶的是,眼前这位姑娘,才第一次到他这里,就想留下来住宿;同情的是,这姑娘为了能够尽快嫁出去,真是够苦够难的;高兴的是,只要随便说一句挽留的话,今晚他就可以真真切切地拥着一位年轻姑娘同睡;不安的是,他担心自己到时候又会像过去那样临事不举。就因为这最后一点,他才迟迟没有说出他早就想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