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病初愈般的我终于下了床,开始在雷欧的豪宅里走动,心想果然是富二代选手的房子,多么金碧辉煌啊。
我摇摆着身子在沙发上坐下来,茶几上工整的摆放着那天我从沈河那里拿回来的皱巴巴的存折,我拿起来,慢慢的翻开存折,那日仿佛狗血连续剧的种种又一次涌上心头,随着我翻开存折的瞬间,被再次激活。
我很想用这五万块来祭奠我跟沈河最后的爱情,做点儿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之类的性情举动。
只是,可悲的是,这五万块钱不是我的,而是雷欧的。
大学毕业的时候,沈河的研究生也读完了,我们俩就这样比翼双飞的离开了母校,开始心不甘情不愿的进入这残酷的社会。
我把眼光放得很低,在我的概念里就是先找到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再说,不管那工作多烂多无聊多招人不待见,只要给钱就行。
工作的地方在市中心,可是我跟沈河租的房子却在大学城附近,上过大学和没上过大学的人应该都知道,大学城一般都建在那种走两步都能跨省的偏僻地方,于是我每天要挤两个小时的公交车才能到上班的地方,如果坐飞机,两个小时都能往返山东和北京了。
当我每天被公车折磨的已经濒临崩溃的时候,看在眼里疼在心中的沈河终于开口说要去市里找房子,经过一段时间的奔波和努力,我俩终于找到了一处离市中心比较近,价格和条件都还算是不错的房子。
一个月之后,毕业就失业的沈河兄激情万丈的告诉我说,他想自己投资,开一家广告设计喷绘公司。沈河也是学广告设计的,从本科读到研究生,学校里也算有点儿人脉。他想先把公司开在大学城里,因为每家大学每天都需要张贴大量的海报来举办一些毫无意义的活动,沈河想先从学校下手。
对于沈河这个想法,我表示了高度的赞同和认可,并且拍着胸脯对他说,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