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岚长久的凝视之后，终于开口问顾天阳。顾天阳挣扎着想要靠起来，顾岚站起来，走到床尾，把床给摇了起来。然后，又给他的背后垫上了一个枕头。
顾天阳努力摆正了姿势，忍着痛，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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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晓离开病房的那天，我的心里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她还没有走多久，我就开始给她打电话。可是，打了十几个，都没有人接。我心里的恐慌感就更强烈了，所以，我就直接打车回了家，走的时候太匆忙，连手机都忘了拿。到了小区门口，正好看见她在那里拦出租车，我就尾随了过去。”
顾天阳的额头上都是汗，眼神看向一旁的水杯，顿了顿，喘了口气。顾岚上前把水杯端给顾天阳，其实她想让他不要说了，但她同时也了解他执拗的脾气，正好趁着他说话的时候，她自己也在思考如何应对他下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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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一路跟着她了？从安天到那个小区再到血液中心？”
顾岚其实也有一丝的诧异，顾天阳那天出去还是直接穿的病号服，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大概那天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引林晓晓到她的这个坑里面来了，才会全然忘记身后的异样。
“是的，一直到血液中心，等你们走了之后，我就找了关系，在你还没有动手修改那个鉴定结果之前，拿到了那份报告。不过，我想你一定没有想到，林晓晓那么笨的一个人，她在拍着你的肩膀的时候，其实，还取了你的样本。所以，她其实是做了两个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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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阳说话的时候，想起我时常聪明，又时常愚笨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扬起头，看着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出各个画面。
顾岚眉头紧皱着看着眼前的顾天阳，又想起来那天在车里，我的确是按着她的肩膀，说不需要她陪我一起下车。她那个时候，还以为是她所说的话触动了我，没有想到却是因为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