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荒芜的黑暗,无边无际。我在黑暗里漫无目的的行走,无所谓恐惧无所谓离开。
只剩迷茫。
而当我闻到刺鼻的味道时,黑暗已逐渐晕染成了灰色,而我彻底清醒时,眼前便是白茫茫一片了。
毫无疑问,这刺鼻的味道来源于消毒水。而消毒水来源于医院。
头脑仍存在着轻微的阵痛。我侧过脑袋看右边,钱迪正安静躺在雪白的被单内。
她的脸色舒缓了很多,起码没有像纸那样惨白。而再往旁边,趴着头发乱七八糟的伍舞。
她紧握着钱迪一只纤细的手,看上去状态相当不好,我能想像到,她大概是接到消息连夜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