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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蒙妈只是叹气,并不再多说。我于是有点无趣。我知道,我可能说的也太冷血了。于是我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告辞了,我还要回乡下看看孩子。贾蒙妈也就不再客气,让肖树送我走。
肖树送我到楼下,我不让他送了,我说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但他坚持要再送送我,他说:“客气什么啊!现在总算不是陌生人了吧?我们又相遇了,应该算是熟人了吧?熟人了,送送你总是可以的吧!”
我于是不再吱声,他就陪着我一直往小区外走,然后在我准备再张嘴说告辞的时候,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的手机换号了吧?”我点头,说:“是。”“不方便告诉我手机号?”他问。
我抬头看向他,他的眼里,流淌着温和的波光,在春天午后的阳光里,无法阻挡的温暖,很容易让人迷失,尤其是像我这样的正在漂泊的没有方向的孤单女人。我于是一低头,报出手机号码,连“再见”也没有说,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