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包里掏出面巾纸,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我说:“别难过,孩子我会经常带了来看你的,你安心养病。”她看了看我,点了点头,眼里的泪,却不断地涌着。
离开病房的时候,老太太的眼睛巴巴地望着蒙蒙,直到蒙蒙被我拉到病房外,我还能从病房门的探视玻璃窗口,看到她那渴切的眼神,死死地瞅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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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时候,带蒙蒙去公园的儿童游乐场玩,看着他难得的欢呼雀跃,我却高兴不起来。他只是一个岁半的孩童,所以,他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前一天还为病床上的奶奶哭泣,后一天又可以在游乐场忘记一切,而我,不能。
我要生存,还要生存得好;我要坚强,还要真正的坚强;我没有依靠,我还要不停地思考,为孩子,为自己,为将来。生活,怎么会这么沉重?我到底要挣扎到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必再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