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夏天,快下班时下起了大雨,他妈妈生理周期,不能淋雨,就想等雨势缓些再回家。小海在家看到天黑了妈妈还没有回来,又看到屋子外下大雨,他穿上小靴子,打着伞,就去给妈妈送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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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风很大,刮跑了他撑着的伞,等他到妈妈的单位门口时,他的靴子里已经灌满了雨水,身上都淋湿了。那一年,他才四岁,他妈妈当时抱着他就哭了。”
我听着一个父亲的诉说,我也很动容,这些,都是我第一次听说。我从来没有问过周海的过去,包括他幼年时的一切,他也从来没有问过我。我们都是这样,彼此陌生而平淡地相守着,愿意开口的时候,才会开口说上几句自己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