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有无言,一路上在火车上不断地咀嚼着我亲妈说的那些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可是我还年轻,我才三十岁,要我此后的人生就这么一个人孤伶伶地走下去,一个人撑一片天下,我真的感到惧怕,某种心灵上的孤单感,会一点一点地吞噬我最后的坚强,我需要一个肩膀,哪怕只是给我一个简单的依靠而已。
上海开往北方某城市的火车,途经县城,当我牵着蒙蒙的小手,在县城简易的火车站台里走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肖树。周日的傍晚,小城的天空飘着细细的春雨,落在肖树的头发和眉毛上,仿佛为他镶上了一圈白茫茫的毛边,很干净,很清澈,我就在那一刻,忽然感到肖树特别的亲切,我动情地对肖树说:“肖树,我们结婚吧,明天就去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