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仿佛结婚与离婚的手续都特别的容易,前一分钟还彼此互不相干,后一分钟已经是生死白头的夫妻;或者前一分钟还是同床共枕过的夫妻,后一分钟已经是陌路人。或许这就是人生,千姿百态,五彩缤纷。
拿到结婚证,肖树让我去他家吃饭,我说不了,我要回县城,我要上班,我还有孩子在托儿所。后来肖树说:“那我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商量一下婚礼的事吧!”我看了看肖树,笑笑说:“你看着张罗吧,一切从简就是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折腾那里花里胡哨的东西。”
肖树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将我送上开往县城的车。在车上,我一直在想肖树的那个笑容,仿佛,竟有些忧伤在里面,有些无奈,有些伤感,为什么呢?我们终于如愿结婚了,我们终于余生可以牵手一起走了啊,只是,我为什么竟在肖树的脸上,看到了忧伤?他的笑容里,怎么会有酸楚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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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依然平淡似水,我每天在县城里上班,接送蒙蒙上托儿所,我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蒙蒙也跟着我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我和肖树在电话里商量好在五一节的时候办个简单的婚礼形式,然后我每个周末的时候带孩子回市区与他团聚,周一至周五我仍然带着蒙蒙住县城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