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肖树说他习惯了方向盘,从部队到现在的十几年里,他一直没有离开过方向盘,他一天不摸到方向盘,他就觉得不踏实,所以他仍然在市里开着出租车,而我才到县城上班不久,我当然也要踏踏实实地做好工作,不能为了夫妻团聚就懈怠了工作。
肖树说,等过两年,我有机会调市里去了,我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就买一幢房子,小家庭自己住,然后与老人们常来常往的,这样,我们会觉得自由,而老人们也会落得个清静,现在暂时先不买房子了,要不然买了也是搁在那空着。我承认,肖树确实是一个挺细心的男人。
我没有要肖树家的礼金,肖树也没有要我们家的嫁妆,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物质对于我们来说,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此后牵手走一辈子漫长的路,成为最亲最近的两个人。
我开始着手准备婚礼上穿的衣服,我征求肖树的意见,肖树说:“你穿婚纱吧,白色的那种,我喜欢,特别纯洁的感觉,而且婚礼在五一,刚好季节适合穿婚纱,既不热也不冷。”我听了,良久无言,最后我说:“肖树,我还是穿红色吧。”肖树想了想,就答应了。
我原来不喜欢红色,可自从经历了人生这么多的磨难之后,我开始特别喜欢红色,热烈的鲜艳的红色,我觉得这是喜庆热闹快乐明媚的颜色,映照得再艰辛坎坷的人生也顿时流光溢彩,生动万分。
时间消逝得很快,然后,就是五一来临的时刻,我买了一套正红的传统的新娘装,丝绣的襟排,布缠的钮扣,纤柔的线条,及膝的短裙,试穿的时候,很得体,也很妩媚,竟看不出我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店里的老板说:“小姐,你真是个漂亮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