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才想起来,我想要问肖树的话,还一句都没有问。我决定第二天请假去市区,去和肖树一起打扫整理婚房,也顺便和肖树谈谈,关于江美琴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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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将蒙蒙送进了托儿所,就请假乘车去了市区,与肖树一起去贾蒙曾经的房子里打扫除,那幢房子曾经是贾蒙与严红的婚房,而现在成了我与肖树的婚房,人生的事,真的是很难说清楚,谁又知道命运竟给我们安排了这样的历程。
当肖树用钥匙打开门,我看到墙上严红的镶着黑纱的照片时,心里忽然涌上了强烈的凄楚,我开始平生第一次,如此地对贾蒙有了反感。严红的相框上那个黑色的纱花,落满尘埃,照片表面的玻璃上也蒙着一层淡黄的尘雾。
这么多年,贾蒙离开之后的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来看过严红,他就一直将她一个人的魂灵扔在这座空荡荡孤伶伶的房子里,落尽尘埃,他过上了他想要的生活,娶了文菲,最后又接走了儿子,一家人温馨地生活着,他忘了他的前妻,那个为了他的孩子而死去的女人,一个人在他们曾经恩爱的角落里,落满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