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早晨六点,一个电话把我从枕头上震飞了起来,“喂?亲爱的,过年好啊!”
我迷迷糊糊地拿着听筒,“丰菱你有毛病啊?这才几点啊?你怎么这么能折腾人呐?”
“赶早不赶晚嘛!”丰菱那头儿兴高采烈地跟个刚吃完香蕉的猴子似的,一瞅就知道这丫头一宿没睡。“我刚骚扰完杨思北。哎我说顾湘,杨思北那脾气怎么那么好啊?我那么折磨他他都没跟我急。”
我心说你这叫什么折磨啊?杨思北那叫经历过九九八十一难的得道高僧,你这点儿折磨算什么呀?
“我数落了他几句,说他追你也不言语一声儿忒不够意思,他跟我说丰菱你的嘴要是不那么厉害就好了,我说:‘你没听说过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啊?你想见彩虹么?想见彩虹就得先在我这儿经历风雨。’你猜杨思北说什么?杨思北说:‘唉,彩虹啊,你在哪儿啊?’靠,我当时就笑翻了。”丰菱那头儿小钢炮似的一句接一句地说,我这头儿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