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了。丰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眼睁睁看着她为了杜宵守了这么多年,我不能不急。我说杜宵你怎么那么没良心呐?你不能拖累她?你就是有病你也应该说清楚啊!你说你是白血病还是癌症吧?什么不治之症能让你拖累人了?你让人小姑娘这么为你守着你还是个男人么你?!
我气得手都不会动了,我猜我这是应了鲁迅先生的话,四年来积压的怒火在沉默中爆发了。
这时候我宁可杜宵跟我吵一架,那样至少我能听到他说他的真心话。可杜宵没跟我吵架,连犯急都没。
他就喝了一口咖啡,之后说:“对,我是有病,疯病。”说完他站起来,“我先走了。你告诉你们家思北,明哲和杨念南可能出什么事儿了,具体事儿我不知道,你让思北问问吧。”
杜宵走了,老半天我才想起来,我忘了问他大老远从同济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这时候Joe踩了地雷一样从电梯里冲出来,见着我拉起我的胳膊就喊:“你赶紧上去吧,头儿刚才没看见你正发脾气呢!”
我自知理亏,工作时间办私事,只好乖乖跟着Joe回去,面对关键手舞足蹈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