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手作投降状说,别,铅可是有毒的,我认输。方堃气乎乎地坐下说,你要再损我,我就真给你堵上了,反正你只有一把手,现在欺负你还是时候。我端起酒杯说,好,我先自罚一杯,自己堵自己的嘴,酒比报纸好,不过有一样东西比酒更好。方堃望着我问,什么东西啊?我看着她红润润的嘴唇,一脸坏笑地说,你的红唇。
方堃一下绯红了脸说,呸,你这人老不正经,回去我告诉我姐去,让她来收拾你。我呵呵一笑说,你姐也奈何不了我,否则她当初肯定嫁给我了。钉子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我听着钉子刀剑般的笑声,突然想到了张琴那天拿的那把俄罗斯军刺,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钉子结款后,方堃说要去洗手间,我和钉子就在桌子上等她。我们坐在大厅里,看着方堃从桌子间隙穿来穿去的背影,钉子突然冒出一句说,夏哥,这女孩不错,要不你就娶了她?我笑了笑说,我也想啊,但这不是做生意,结婚可得双方愿意的。钉子说,我看她对你的态度,应该是喜欢你的。
我拿根牙签掏了掏牙齿,歪着嘴说,你不懂,喜欢不等于爱。钉子嘿嘿一笑说,什么爱不爱的,结婚不就那回事,双方看着顺眼,组合一下就可以了。我大笑着说,好,组合,这个词用得好,这是结婚的最高境界。笑声未落,却见方堃脚步轻飘地从那边过来了,她喝了酒,脸色红润,脚底有些浮,姿势看上去特别优美。
我正欣赏,方堃却把服务生端着的一钵汤给撞翻了,一下洒到旁边桌子一个男人的手上,那人估计被烫得不行了,跳起来就给了方堃一巴掌。方堃身材娇小,脚步发软,差点就飘落在地。我和钉子条件反射地抢了上去,一起把方堃扶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