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也插嘴说，是啊，你这货是越放越不值钱，最后还得花钱去处理。刘标咬了咬牙说，这样吧，你加一点，2毛5怎么样，再不能低于这个价了，不过不能给你开发票，不然我就亏得裤子都没穿的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大家做生意都不容易，成交了。
钱一交，我立即让钉子弄车来拖。钉子问我往哪儿拖，我说，往养猪场拖，我刚给畜牧局的朋友打电话了，他让我分送到五个养猪场去。钉子嘴唇动了一动，似乎有话要说，但又咽了回去。我问他，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神通广大了？钉子干笑着说，我早就知道夏哥神通广大了。
货装好后，我跟司机说了路线，然后和钉子一起坐上了货车，先朝城郊最近的一个养猪场开去。车上外环之前，一辆交警车悄没声息地拦到我们前面，货车司机一个急刹车，我差点撞上了前面的挡风玻璃。
交警车上下来两个人，一名交警，一名便衣。便衣掏出一张工作证说，我是药监局的，有人举报你车上拖了假药，请将车开到药监局去。我吃了一惊，侧头跟钉子说，你先回去，帮我查一下谁举报的，重点问一下那个刘标，我跟车去药监局。
钉子点了点头，跳下车走了。便衣走过来记下了我的身份证号码，交警则收了司机的驾照，两人上了交警的车，示意我们跟上。我和司机对望了一眼，只得把车跟在警车后面，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