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眼睛抓起我的左手掰开,把自己右手的五个手指用力的逐个贴上去,再把整个手掌都贴在我的掌心。我使劲扣住她细瘦而坚硬的手指。她说,“不要这样。”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泪水,却还在喃喃地说,“你不要这样。”周围的人或许以为是一对情侣在缠绵,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是一场真正的告别。
我的目光跟随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在柱子的那一端。我在心里祈求她一路平安。后来,我在机场的洗水间里哭得不像个男人,弄得打扫卫生的清洁员以为我这人脑子有问题,打开门,拉来个同事一起站在旁边看着,惟恐我想不开去撞马桶。我有生以来,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