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罗网的护士女郎(108)

 
自投罗网的护士女郎(108)
2016-09-26 17:50:52 /故事大全

她不是那种贞节守旧的女人,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郝驿宸会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一个和她绝对不可能有未来的男人……

此时,天刚蒙蒙亮。

郝驿宸还没有醒来,他在睡梦中发出匀称的鼻息,即使凌乱的头发,也无法破坏他俊逸的脸庞。

他的双臂圈成了一个囚笼,把安若紧紧的箍在怀里。

安若目不转睛的凝视了他一会儿,好像要把他的容貌,他的五官,牢牢的刻进记忆里。然后,轻轻抓起他的一只胳膊,想从他制造的囚笼里逃出去……

谁知,郝驿宸突然挥了下手臂,大手径直朝安若的胸前袭去……

安若在他的抚弄下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战栗,看到他依旧紧闭着眼睛,只是嘴角无意识的抽了一下,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她生怕吵醒对方。悄悄从郝驿宸的双臂间缩下去,直到整个人埋进被子里,才蹑手蹑脚的掀开被角。

她的衣服就扔在床前的地毯上,只是揉成一团,还是湿的。

安若拎着衣裳,皱了皱眉……然后,视线落在不远处郝驿宸的衬衫上!

安若捡起那件蓝丝绸的男式衬衫,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可郝驿宸为骨折特别设计的裤子,她就没法穿在身上了。

“你打算就这样光着下半身,走出酒店吗?”戏谑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安若错愕的回过头,看到郝驿宸靠着床头,慵懒地冲自己一笑。男人和女人,在面对性/事之后的反应,永远都不一样!

“你……你早就醒了?”安若想到他刚才故意把手放在自己胸口的那一幕。

郝驿宸不置可否,目光放肆地扫过安若的身体。宽大的男式衬衣罩在她身上,把她衬托得愈发的娇小、玲珑,尤其是胸前两个引人遐想的凸/点……

让他只觉得下腹一紧,肾上腺好像又开始无限飚升。

欲望的闸门,一旦被打开,谁也无法再轻易合上。

“郝驿宸,其实你……根本就不需要人照顾吧!”安若朝前迈了一步。能凭一己之力爬上床,帮她解衣脱衫,甚至最后疯狂占有她的男人,还需要她这双柔弱的臂膀来护理他吗?

郝驿宸还是不置可否,脸上的高深让人难以揣度。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弄到你身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安若忿忿不平的问道。她后知后觉,这个时候,似乎才发现郝驿宸原来一直是个目的不纯的雇主。

郝驿宸终于把视线挪回到她脸上,闲适地一笑,“看上你安若了呗!”

“你……”安若气结,把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姓郝的,欠你的五十万,换我的初夜。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说着,她弯腰捡起自己的湿衣裤。

“在那个姓贺的为你掏出五百万之前,你依然是我的贴身护理。至于昨天晚上……”郝驿宸悠然不迫地说着,点了点自己的肩头,让安若注意到,在他裸露的肩头,胳膊,甚至令人耳热的胸前,都印有一排排清晰的牙齿印。

那……那都是她安若咬出来的吗?

“昨天晚上,你的表现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郝驿宸一挑眉梢,用看着一只小野猫的眼神看着她说,“况且,昨天晚上,是你主动要求的。是我向你提供的服务,应该由你开付我支票吧!”

“我……”安若一时语塞。

“五十万,违约金十倍,连同之前的,一共一千万。”郝驿宸脸色一沉,“如果你安若想穿着我的衬衫从这里溜出去,就让那个姓贺的准备一千万来。”

“我……你……”安若头一次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

笃笃笃。

这时,有人敲响房门。紧接着,对方轻轻扭动门把,推门而入。

安若的脸,顿时一阵煞白。

但对方只是在门边窸窸簌簌忙活了一阵。最后,又合上房门出去了。

仅管这豪华套房,在卧室与大门之间还隔着一间起居室,可一想到昨夜,她和郝驿宸在房内颠鸾倒凤,巫山云雨时,客房的门居然一直都没有被反锁……

安若一瞬间羞愧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去拿你的衣服!顺便把我的衬衫还给我,就在这儿脱下来!”郝驿宸的目的昭然若揭。他分明想再欣赏一遍安若美妙无比的胴体。

安若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她瞪着郝驿宸身上的齿印,有种想张牙舞爪扑上去,再给他烙上几排的欲/望。

但郝驿宸忽然掀开被子,让床单上几滴鲜红的血迹,像绽放的蔓珠沙华,妖艳的刺痛了安若的眼睛。

她别扭的挪开视线,假装没看到郝驿宸弯下腰,很艰难的才拾起地上的裤子,提着自己的湿衣裤,径直走出卧室。

“哎,姓安的,把我的衣服脱下来!”郝驿宸懊恼的声音追在她身后。

安若置若罔闻。

客房的大门旁,果然放着一只硕大的礼盒。粉红色,用浅紫色的绸带扎口,显得尤为精致和高档。

那里面有她的衣服?安若走过去,狐疑的打开盒盖。

从Victoria`s Secret的内衣,到prada的连衣裙,再到Jimmy Choo的高跟鞋。这些原本郝驿宸早就准备好,差一点因为误会,而令骆管家全扔进垃圾桶里的礼物,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然而……

安若不得不说。郝驿宸这个男人心细如尘。但现在这些价值不菲,可能令很多女人失声惊叫的奢侈品,只让安若觉得是种耻辱,就好像是她昨夜用她那层处//女膜换来的。

这时,郝驿宸赤裸着上半身,推着轮椅出来了。见安若一动不动地蹲在礼盒前,他一挑眉梢,不解地瞅着安若,仿佛是在问她,怎么不换上衣服,还在等什么?

“这些,还是留着你郝先生自己穿吧!”安若丢开绣着蓝蔷薇的内衣,自嘲的扯了下嘴角。她固执地套上自己的湿裤子,然后,拉开客房的门,扬长而去。

“安若——!”走廊上回荡着郝驿宸恼羞成怒的嘶吼。

此时,时间尚早。

所以,无论是走廊还是电梯里,都空无一人。

但有一个人已经安然自若的坐在酒店的大堂内,喝着热茶,看着报纸。

安若对骆管家锃亮的皮鞋和花白的头发,视若无睹,揣着手挡在胸前,继续朝大门外走,只唯愿对方没有看到自己。

但骆管家快速丢开报纸,亦步亦趋的追上来,“安小姐,怎么就你一个人?”

“是啊!”安若根本不好意思看他,迎着晨风走出酒店时,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你们家的郝先生还等着你上去给他送衣裳呢?”

“这……”骆管家看着她身上分明是郝驿宸的衬衫,哭笑不得地说,“那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

虽然安若的内心一片怅惘,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也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但她还是直言拒绝了。

可骆管家已经站在台阶下,为她拉开陆虎的车门,“安小姐,不要让我为难!”他微蹙眉头,放低姿态,就好像如果他真把安若放走,必会受到郝驿宸最严厉的惩罚。

这个老头,真是软硬兼施,助纣为虐的一把好手!安若向来吃软不吃硬,她无可奈何地一甩头,钻进车内。

骆管家也如释重负的坐上驾驶座,发动起车子。

“你……你不等你们家的郝先生了吗?”安若奇怪,她还以为对方会把自己锁在车内,再上楼去接郝驿宸下来。

骆管家笑而不语。

安若这才明白,把自己先押回郝家,大概是他和郝驿宸早就用电话勾通好的吧!

见她杵着下巴,郁郁寡欢的打量着街景,骆管家率先打破沉默:“安小姐,昨天遇上这么危险的事儿,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郝先生呢?”

他不是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吗?谁敢拿这点小事叨扰他!安若没有回答,但负气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骆管家通过后视镜瞅了她一眼,“你要知道,在郝先生的心里,你可不是单纯的护理。”

不是单纯的护理是什么?安若不以为然的哼了声,难道姓郝的还真像他所说的那样,看上她安若,对她一见钟情不成?

况且……

“他不是还有个谢医生吗?”安若嗤之以鼻。男人永远是欲壑难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动物。

“谢医生?那是郝太太的意思,至于郝先生……大概在心里一直拿她当妹妹吧!”骆管家不徐不疾地说,“总之,我在郝家呆了快二十年,还从未见郝先生对哪个女人这么用心。就好比昨天,他前脚才踏进家门,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得知你可能是被吴家的人虏走了,又马不停蹄的奔出家门……”

安若心里格登一下,自己对郝驿宸有这么的重要吗?

“对了,”她问,“你们昨天去到吴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呵,”骆管家苦笑着摇了摇头,“因为担心吴家不肯交人,所以,郝先生昨天带了不少的人马去吴家要人。”

“正如郝先生所料,那个吴少爷一口咬定了请你回来喝了杯茶,就放你走了。但郝先生怎么可能相信,他坚持要进屋搜人,吴家的人自然不肯。双方争执半天,僵持不下,差一点就要大打出手。”

安若几乎可以想像那种浩浩荡荡,剑拔弩张的场面……

“最后,还是神探张打来电话,把吴家在郊野还有幢别墅的事及时告诉我们,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骆管家说到这儿,再次顾虑重重地摇了摇头,“安小姐,你大概不知道,那个胖子强,也就是吴威凡的舅舅,在商界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做起事来一向不折手段。不过,他和我们郝先生以前素无交往。但这一次,郝先生算是彻底的得罪他,和他交上恶了。”

“他们以前没有过结吗?”安若不解地问,“那吴威凡的舅舅为什么要杀郝驿宸?”

现下,她几乎已经认定胖子强就是制造车祸,令郝驿宸受伤的罪魁祸首。

就在两人说话间,陆虎已经驶过郝家的院门,停在别墅的大门前。

一个女人从别墅内推门而出。她阴谲的眼神和怨怼的表情,活像几把利箭,只把走下车的安若射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这女人,昨儿一晚上大概都急得没合眼吧!安若目不转睛的看着谢雨璇,心里即憎恶,又同情!

骆管家挺身而出,挡在安若面前:“谢小姐,对不起。郝先生吩咐过,安小姐回到家需要好好休息……”

谢雨璇把视线从安若身上宽大的男式衬衣上挪开,冲着骆管家一扬唇角,“要找她的人可不是我,是郝伯母!”

安若顿时想起那天郝母让自己在郝驿宸睡着后,去她房间里的事儿。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

“安小姐!”骆管家忧心忡忡地叫住她。

安若不解地看着他。可他吁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大步流星的朝陆虎走去。很快,院子里又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发动的轰鸣声,陆虎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奔出郝家的铁门。

“这条老狗!”谢雨璇隔着橡木大门,咬牙切齿地骂道。

安若明白,骆管家这是怕郝太太又要当众刁难自己,所以迫不及待的赶去希桥酒店,要搬回郝驿宸当救兵吧!

“还有,你这个贱……”谢雨璇突然一扭头,朝安若高高的扬起手臂。

但这一耳光,迟迟没有落下来。因为安若早有防备,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谢医生,我想送你一句话!”

“什么?”谢雨璇的脸青白交加。

“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安若冷冰冰的说完,甩开谢雨璇的手,迳自朝楼上走去。

“呵!”谢雨璇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古怪的低笑,饿虎扑食般的追上去,揪住安若的长发,把她又硬生生的从楼上拖下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的裤子居然还是湿的……你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居然就这样穿着驿宸的衬衫,大摇大摆的走进郝家……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以为穿着驿宸的衣服,你以为爬上驿宸的床,就能在顺利爬上郝太太的位置吗?”

谢雨璇一边破口骂道,一边把安若摁在胯下,拼命撕扯她的衣裳。

是安若身上的男式衬衣刺激了她的眼球。是昨夜郝驿宸拒不接听她电话的态度,刺激了她的心……

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一旦歇斯底里抓起狂来,绝不压于村口街头的泼妇。

郝家偌大的客厅里,到处都是正在收拾打扫的女佣。她们纷纷把目光投过来,但谁也不敢插手,谁也不敢阻拦。

安若紧紧护住自己衬衫的领口,可她压根不是谢雨璇的对手,不一会儿,她便赤裸着上半身,倒在郝家客厅的地毯上……

“哼!”谢雨璇抓着郝驿宸被撕破的衬衫,在手上绕了几圈。尔后,盛气凌人地扫了眼郝家的佣人们

,“你们谁也不准帮她。让她就像这样爬上楼去!既然不要脸,就别穿什么衣服!”

安若雪白的身体,因为羞愧蜷成一团,瑟缩直抖。她把脑袋埋在膝盖下,发出一阵阵无地自容的呜咽。

“怎么,想扮可怜,想就这样一直等着驿宸回来?”谢雨璇言辞尖刻地骂道,一边还用高跟鞋的鞋尖朝安若的心窝踹了脚,“反正今天是周末,一会儿修剪完花园的园丁,就会来给屋内的植物浇水,他们可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你要是不介意,仅管给他们看……”

安若狠狠地抽了一下,用一条胳膊挡在胸前,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奔上楼……

“这件事,不准传到你们郝先生的耳朵里。否则,有你们好看!”谢雨璇站在楼梯上,望着一个个呆若木鸡的女佣恫吓道。

安若噔噔噔的跑上楼,正好撞到伸着懒腰,打着呵欠走下楼的郝姑母。

“天……天哪!这……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赤身裸体的安若,她张口结舌。

安若记不起自己曾在街口见过她,埋头躲进自己的房间,呯的一声关上房门,趴在床头,泪如雨下……

从小到大,除了姑父,从没有人让她遭受过这样的凌辱。

她根本不该答应做郝驿宸的护理,更不该在那份合同上签字,她不该踏进郝家,更不该控制不住自己,爬上郝驿宸的床……

安若抹了把泪水,调整了一下呼吸。她是不会去见郝母,不会傻乎乎的去遭受二次侮辱。郝母也好,谢雨璇也罢,无非是想把她从这个家中赶出去!

她穿好内衣、T恤,又换下已经半干不湿的牛仔裤,从储物间内拖出自己的行李箱,开始飞快的收拾东西。她要走,她要趁着郝驿宸不在的时候离开郝家,无论去哪儿都好,从今往后再也不回来。

这时,房门被人粗鲁的撞开。

两个腰圆膀粗的大婶走进来,不由分说,架起安若就往外走。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安若惊恐万状,被对方强行拖到走廊另一端顶头的一个房门前,然后,把她像垃圾似的扔了进去。

这是……

郝母的房间?

没有郝驿宸卧室的宽敞通透,更没有一室的阳光灿烂。低垂的窗帘让偌大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阴森森的压抑。

“唬——!”

安若耳边响起一阵类似野兽般的低吠。她惊慌失措,看到近在咫尺的地方,有一条露出獠牙,虎视眈眈的德国牧羊犬,仿佛准备随时扑上来,把她撕个粉碎。

“黑……黑子!”安若战战兢兢地叫了声,也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自己。

“呵,它可不是黑子!”郝母端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端着一杯茶,优哉优哉的呷了一口,“它叫格格,是条母狗。所以,最喜欢年轻女孩……纤细的手腕和脚腕。”

郝母藏头露尾,故意没有把话说完,让坐在地毯上的安若,畏惧的缩了缩肩头。

“如是不想让我拿你喂狗,你给我老实说,你混进郝家,呆在驿宸的身边到底想干什么?”郝母突然一抹脸,丢下手里的茶碗,怒不可遏的问道。

“郝太太,如果你想赶我走,不必这么大动干戈……”安若话还没有说完,又被郝母一口打断,“姓安的,你的父亲叫安成孝吧!”

安若错愕地睁大眼,“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郝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良久,才接着又说,“因为当年你父母生意失败,曾厚着脸皮来找驿宸的父亲借过钱!”

尔后呢……

安若不用她解释也明白,自己的父母当然被拒绝了!

“没隔多久,他们就一起跳楼自杀了。所以,你现在想来帮他们报仇,是不是?”郝母声色俱厉,高不可攀的气势一点也不输给她儿子。

安若悻悻的撇了撇嘴角。她居然从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原来还认识郝驿宸的父母,还在生处绝境时,向他们求助过!

“你们俩躲在这儿干什么?”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郝驿宸不怒自威的低喝……

“嗯……啊,是……是你妈把……你那天要找的安小姐叫进去……都大半天了。”门外接着传来一对男女谄媚的声音。

是郝家的姑父母!原来他们一直趴在门缝边上偷听。

“这对鬼鬼祟祟,喜欢兴风作浪的下作东西!”郝母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尔后,凌厉的目光继续盯在安若的脸上,“别以为驿宸回来,你就没事了。说,你父母临死前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安若蹙起眉头,困惑地看着臃容华贵,却踌躇紧张的郝母。

“快说!他们到底都跟你说了些什么?”郝母呛声,拍了下桌子。

安若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因为她的父母临终前什么也没和她说过。安若只记得,他们选择离开的那天晚上。母亲的情绪很平静,像往常一样走进她的卧室,慈爱的亲吻她的额头,向她笑眯眯的道了声“晚安”!

况且,按照郝母的说法,因为借钱遭拒就成为一个报复的理由,这不是太牵强、太可笑了吗?

那么,眼前的郝母到底在担心,或者说她在害怕什么?

这时,门外已经第二次响起郝驿宸的敲门声,听到男主人声音的德牧,早就按捺不住的跳起来。

“格格。坐下!”郝母低喝一声,但“格格”显然不是那么听她的话,兴奋地围在门后直打转。郝母只得暂时丢开它,抓住最后的一点时间,盯着安若拷问,“昨晚,你和我儿子上床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安若别着头,没有搭腔。已经预感到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了。

“该说的,雨璇刚才在楼下都跟你说了。至于她扒了你的衣服,在我看来,算是对你客气的了。”郝母的态度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她拿出一个像硬盘一样的东西,砰的一声丢进垃圾桶里,“如果不是驿宸坚持,我是一秒钟也不准你呆在郝家的。所以,你要是敢在驿宸多嘴多舌告雨璇的状,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

安若这才明白,她丢掉的正是刚才客厅里的监控录像。

郝母深恶痛绝的接着说,“姓安的,不管你混进郝家,勾引驿宸到底有什么目的,总之你给我记住。我们郝家的媳妇,只能是谢雨璇!”

她话音刚落,房门,终于被人拧开。

骆管家捏着一串钥匙,率先走进来,其后是板着面孔的郝驿宸。他身后的姑父母探着头,试图越过骆管家宽硕的肩头,看清楚屋内的状况,但骆管家回头迅速地合上房门。

郝驿宸看到安若坐在地上,长发凌乱,一身狼狈,顿时不快地皱了皱眉。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摸了摸德牧的脑袋,明知故问道,“告诉我,你不在你的狗窝里呆着,跑这儿来干什么呢?”

“格格”就像听得懂主人的话似的,讨好地摇着尾巴,扭头看了看郝母和安若。

见骆管家忙不跌的扶起安若,郝母也鄙夷的撇了撇嘴,看着儿子说,“你还真是养了三条好忠狗啊!”

郝驿宸只养了两条狗,至于母亲指桑骂槐的第三条狗,当然指得是……

他一拧眉头,正要张嘴反驳,骆管家扶着安若挡在他面前,“我看,我还是先送安小姐回房休息吧!”

说着,他冲郝驿宸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显然,他一点也不介意郝母的讽刺。

屋内,转眼只剩下郝家母子俩。

郝驿宸定定的看着母亲,犀利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对方的心尖,直到郝母心虚地别过头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又没虐待她!是她自己喜欢坐在地上装可怜。”

“你应该知道,我说话从不喜欢说第二遍。不过……”郝驿宸的语气里,透着对母亲少有的苛责,“我今天最后再说一次,姓安的女人我要定了。从今往后,我不喜欢看到这个家里有人再招惹她!”

“你……”郝母瞪着儿子的背影,瞠目结舌,“你要她,除非你不要雨璇爸爸手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郝驿宸扭过头来,气定神闲地一笑,“我是你儿子,不是为了钱,为了产业,可以出卖自己的牛郎。”

“可是驿宸,你这么大个人,也要懂得点权衡利害了。”郝母拍案而起,心急火燎的叫起来,“昨天你因为姓安的得罪了吴家,得罪了那个有名的胖子强,难道你还要因为姓安的,把谢家也得罪吗?”

郝驿宸的身体僵直了一秒,没再理会母亲,果断地拉开门出去了。

他吩咐一个佣人,把另一条德牧“黑子”也给他带上来,然后,领着“格格”一起回到自己的卧室。他推开虚掩的房门,正好听到安若的声音,从隔壁的套房里传来,“骆管家,您知道郝先生的父亲叫什么吗?”

“呃……”骆管家踟蹰不语。

“他叫郝世景!”郝驿宸把自己推到两人面前,插嘴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安若本想知道,这个在她父母亲频临绝境,也不愿伸手拉一把的的狠心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顺便再打听一下,自己的父母和郝家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瓜葛,会令郝母这么的厌恶、怀疑、排斥自己。但现在,面对咄咄逼人的郝驿宸,安若坐在床头,垂下眼睑,没再说话。

骆管家识趣的出去了。

“说啊!”郝驿宸来到安若面前,平视着她,不依不饶地追问,“你打听我父亲干什么?”

“没什么,随口问问。”安若轻描淡定,一笔带过。

“你这是怎么了?”郝驿宸被她脖子上一条粉红色的淤痕转移了注意力。他不知道,那是谢雨璇扒下安若衣裳时,勒着她脖子留下的。

郝驿宸本能地伸出手要去摸,安若不自在的躲开了。

“你昨天晚上可不知道什么叫做害羞啊。”郝驿宸一挑眉梢,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尔后,他固执地抓住安若的脖子,用粗砺的拇指摩挲着那条淤痕问,“这是怎么弄的?”

“去问你的谢医生吧!”安若看到他穿着崭新的衬衫,鲜亮笔挺,又负气地加上一句,“还有你的衬衣,也找谢医生去要吧!”

“怎么,她对你做什么了?”郝驿宸眯起眼睛,打量了她一会儿,除了脖子上的这一道,他看不到安若心窝上的伤痕。

‘你的青梅竹马疯了,她给我下迷药,还当众扒了我的衣裳……’这几句话已经抵在安若的舌尖上,但骆管家牵着黑子走进来,重新站到郝驿宸的身后。

郝驿宸只得暂时丢开安若,回头问,“怎么,有事吗?”

骆管家毕恭毕敬地答道,“是赵秘书打来电话,问今天是否要开董事会。还说昨天因为无缘无故的取消会议,惹得几位董事对你颇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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